从席明出现,不承认三个孩子是他的孩子,故意说他是三个孩子的叔叔起,她就知道,席明并不打算认三个孩子。
昨天黄昏时,席明交待一句匆匆离开,没一个确切的说法,今天没出现,不是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
季红薇道:“住招待所,一天要五毛钱,不能再住了,明天必须回家!”
此行的目的,她已经达到。
席明只是这次出行的一个意外的小波澜,连点波折都算不上。
“嗯。”
三个孩子有气无力的点头。
* * *
翌日一大早——
季红薇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两个,腰上还得系着包袱,离开了招待所。
三个孩子昨天没见着席明不死心,不肯离开。
季红薇可不想把钱浪费在住无用的地方。
再者,就冲着昨天席明想给孩子当叔叔,也可以看出,席明也不会想见三个孩子与她。
席明前天说昨天见,都是托词,不可信!
然而……
在季红薇四个人离开的大概两个小时后,身形高大、笔直的席明大跨步的匆匆而来。
招待所前台——
“能帮我通知声带着三胞胎居住在这里的那位同志吗?说姓席的来找,”席明锐利的鹰眸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此趟也是匆匆来,招呼一声,就要匆匆离开,没法多留。
招待所的小姑娘对季红薇与三个孩子的印象很深,席明刚问,她立马想起来。
“你是说昨天守在招待所门外等了你一整天的三个孩子吧?”张招待员看着席明,眼前一亮,大声回。
席明心跟着一沉,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三个孩子长得相似,那难受的样子,也一样,我可瞧见他们早上还小脸红扑扑的兴奋的待在门口,下午太阳照身上了,他们也不肯走,就那么晒着,一直等着,他们妈叫他们进招待所里等着人,他们也不肯,非得要日头下晒着,性子太倔强了,”张招待员感叹着。
张招待员只是说出她想说的。
可张招待员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名为愧疚的针,刺进席明心里。
“……”席明心头一阵起伏,语气却依旧平稳:“麻烦你通知下他们,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