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呵呵地给办了手续。
招待所的房间很干净,设施也简单,里面只有一张两米宽两米长的床,跟一个半米高的柜子。
顾北转身去了外面,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暖壶,还有一个新的搪瓷缸跟一袋麦乳精。
他给沈清禾冲了一搪瓷缸麦乳精,“招待所只有这个,你先垫补垫补,不然晚上饿了睡不着。”
沈清禾只喝了一半儿。
可能是饿过劲儿了,完全不觉得饿。
顾北把那剩下的一半儿喝了,用的是她的搪瓷缸,动作自然又随意。
沈清禾脸上忍不住红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顾北端着搪瓷缸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床被子,他把被子铺到地上,“你睡床,我打地铺。”
沈清禾目光落到顾北身上。
心想,怕她不自在,居然在这么凉的地板上打地铺,这男人可真是个正人君子。
人家大气,她也不能矫情。
沈清禾摆摆手,“地板上太凉,着凉了容易生病,咱们都睡床上吧,放心,我睡觉很老实,不会压到你。”
顾北:“……”
“你不怕我不老实吗?”
沈清禾:“……”
“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尽量别压到我。”
沈清禾说完,总觉得这话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她也没多想。
顾北思考了片刻,把被子搬到了床上。
沈清禾一粘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睡着了并不老实,一会儿往这边翻,一会儿往那边转,恨不得转着圈儿睡。
好几次还差点儿掉下去。
幸好顾北反应快,及时将人捞上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将人箍在自己怀里。
第一次同床共枕,沈清禾睡得十分香甜,顾北根本睡不着。
耳根子红的发烫,心里却安静充盈。
第二天一早,沈清禾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