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想了想,接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也好。”
两日后,庆州和原州几乎同时传来消息,城池被破,太守被杀,敌军人数不详。
原本还算平静的长安一下子翻滚了起来。
因为庆州和原州同属关内道,原州本是西域入长安的必经之地,距离也不过才七百里,如若封常清能顺利通过陇右道,也需要经过原州入京畿道。这就是说,如果叛军此时想要攻打长安,只需要行军半个月,就能兵临城下。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开始弥漫在长安上空。
清晨朝议,兴庆殿气氛凝重,肃宗问:
“众爱卿对于原州失守一事可有良策?”
众大臣竟然无一人接话。因为当前局面他们心中都清楚,如今山南东、西两道,淮南道,江南东、西两道,剑南道总共募兵不过十万,且都是新兵,也缺乏操练和军资,如果这时把他们都调集到长安,无异于饮鸩止渴,杀鸡取卵。而长安目前只剩三万守军,一旦叛军攻城,风险不言而喻。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肃宗脸色阴沉的看着众人,相对无言。
“陛下,叛军不会攻打长安。”
韦坚的声音突然响起。
“为何?”肃宗问。
“我回来之后,翻看了各地传回的军报,原州庆州一线以北,各州府共有屯兵四万三千人,以灵州为最,叛军没有从太原直接攻取灵州,而是取原州庆州,只是为了提前部署兵力,隔断关内、陇右、北庭等各地和长安的联系,史思明手下只有五万兵马,皆为骑兵,就是为了依仗其速度优势,不断扰乱我方视听,模糊其真正目的。”
“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让我们看到他,感受到威胁,不让我们的目光看向别处。”
“你是说安禄山或许会有新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