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早朝结束,李非直接回到了政事堂,肃宗李亨已登大宝之位,花萼相辉楼留给了太上皇,而勤政务本楼和花萼相辉楼毗邻,肃宗自觉所有不便,便再次下旨,以后早朝换址兴庆殿,和百官待漏院相近,方便群臣早朝。同时,也把政事堂放在了临近的大同殿。
政事堂此时只有李非一人,杨国忠左相被废,韦坚外出未归,三省公文全部需李非遴选处置,根本忙不过来,这样就抽不出精力了解安禄山的动向。所以,到了日落西山之时,李非直接去了兴庆殿求见肃宗。
李辅国见李非前来,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引李非入殿,李非觉得有些不合规制,便拉住李辅国问道:
“圣上已登大宝,我来你为何不先行禀报?”
“陛下给臣交代过,平日只要右相要见,可直接引入内室,无需通禀。”
虽然对于臣子来说,这算是无上的荣耀,但经过了这么多事,李非心中明白,越是如此,将来便越有可能遭到反噬。皇权一旦在握,终归会成孤家寡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猜忌的牺牲品。尤其像自己这种号称通神之人,在手握重兵的那些武将当中威望又如此之高,将来必然会和肃宗心生罅隙。
想到这里,李非坚持说道:
“你还是通禀一声吧,我就在门外候着,劳烦你了!”
李辅国表现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大殿。
“陛下,李非求见,我给他说他此后可以不用通禀,被他拒绝了。”
“嗯,朕能有今日,李非功不可没,却没有表现出骄横之气,甚好,宣他进来吧。”
李非被李辅国引入内室,肃宗起身迎接,然后问道:
“右相忙到现在吗?”
“左相缺失,韦坚未归,三省事务过于繁杂,即便到了这个时辰,也才完成十之五六。实在分不出太多精力关注幽州之事,所以,臣有事相求。”
“右相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讲,你我虽为君臣,以后也不必拘礼。”
“我听李泌说圣上封他为正议大夫,为何不让他进门下省?如此一来,可分担政务,李泌聪慧超乎常人,远在我之上,将来势必能成为陛下的肱股之臣,不如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