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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你母亲?”沈怀景问。
如果孩子实在不愿意,他不会强求的。
他太清楚,别人十月怀胎,又在母亲身边长到现在,他就这么抢去了,跟个土匪没什么区别。
“父亲能让我现在舍不得一会儿吗?”
沈怀景听到这话,可是真真心疼坏了。
“然后呢?”他问。
孩子的脸紧贴着他的脸,“一会儿就没那么舍不得了。我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晚上,沈怀景在临睡前把这件事跟白凤轩说了。
白凤轩可没他那么细腻的心思,只道:“把那小子扔回开江去,搞得好像我抢了她儿子一样,是她男人硬要塞我手里的,不就是惦记我死了之后,这些财产都给了大哥家的孩子吗。我二哥那点心思啊,真拿不上台面......”
“你呀,别冤枉二哥。二哥从前或许是,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不知道二哥。不管他怎么嫌弃你,哪一回关键的时候,不是他站在你背后。二哥是怕你无后,百年之后,荒草一堆,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沈怀景说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己父母的坟头。
他若是没有回来,清明、中元,大概也无人给父母烧纸吧。
“我们有小元,二哥就是心机深......”说着,白凤轩就上了嘴。
不管说什么,这个男人在临睡之前,总能把一切的行动转移到温柔缠绵的事上。
虽然不是夜夜都折腾,但总是要亲一阵的,今晚也不例外。
沈怀景这杯少年时浅尝辄止的美酒,哪怕是过了十年,依然能让他沉醉。
不,再过五十年,也是不会改变的,只会越来越溺在这杯美酒里。
当初,谁欠谁的债,其实并不重要。
欠债的人,还了债,而讨债的人,又欠了新的债。
让债,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