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一直装傻的理由?”
白二爷直击问题的中心。
陆昭文苦笑了一声,“我是个懦夫。”
“你确实是!”
“怀景来监狱见我那天,我才得知爱妻已故。我们的感情很好,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什么都好,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想到,她会为了救我......”
陆昭文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白二爷也没有安慰他,只是静静等着他继续。
“我是个该死的人。要不是我,沈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最初,周楚洋跟我提钨砂矿的时候,我就很心动。我知道,那东西赚钱,是座金山。
回家跟父亲说这件事,父亲本是不同意投资入股的。一方面是投入比较大,二是开采方面也有一定的难度,我们都不懂这些。父亲经商多年,更为谨慎一些。自己不懂的行当,是不愿意踏足的。是我一直劝说父亲......”
陆昭文讲述的故事有点长。
当初周家在江城附近的山里发现了钨砂矿,但以周家当时的实力,没有钱去开采这个矿,就拉了一些人入伙,这其中有就有沈家,而且以沈家的实力最强。
周沈两家本就是世交,关系一向不错,再加上从前经营的行当也不冲突,没有任何的竞争,所以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当周楚洋跟陆昭文提钨砂矿入股的时候,陆昭文还特地去看了那个矿,并且也做了一定的功课。
知道这东西利润大,再加上如今全世界都在打仗,钨砂矿就是军备物资,只会在以后价格更高,这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行当。
陆昭文很心动。
随后,他花了些时间说服了自己的岳父沈老板,因为最初的投入资金比较大,沈老板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还卖掉了省城的几个铺子,只为在钨砂矿里占有更多的份额。
一开始,都挺好的。
钨砂矿开采之后,陆续往外运输,所得收益也是看得见的。
所以,最初的时候,周沈两家关系好得不得了。
周老爷子虽然因为身子不好,不怎么在外走动,但沈老板还是常去周家走动,喝个茶,吃个饭,聊聊生意上的事。
但是,这样的和谐日子并没有太久。
先是矿上出了事。
有矿工在采矿的时候出了事,当时还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