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荣想着,到底还是不一样。
而此时书房里,白凤轩侧躺在长榻上,闭着眼。
沈怀景坐在长榻边上,垂目而视。
昨天这个男人还让自己别在眼前晃,别惹他,别跟他说话。他也想给对方点时间消化,所以一早才去了军营修枪械。
但现在,有些话必须说。
现在不说,这个小可怜还不知道怎么难为自己。
“这是个谎言,但并不是针对你的。”这是沈怀景的开场白。
虽然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但他却意外地冷静。
白凤轩也没啥反应,好像睡着了一样。
“父亲一直想让我回来,使了些法子。装过病,诉过苦,后来就拿我没成家说事。说我要不回去,他就让人抱一只公鸡跟他订下的人拜堂,算是替我把媳妇给娶了。
我不想害人家姑娘,也不想他总拿这个烦我,便说自己已经在法兰西娶妻。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便把跟许曼妮的合影寄了回来。
所以,不只是你,我家里的人都以为我在国外结婚了。”
沈怀景很平淡地讲述这段过往。
侧躺着的白凤轩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把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他没有娶妻,他没有。
可是,那个叫许曼妮的看他的眼神,明明不一样。
自己不会看错。
那是喜欢。
那个叫许曼妮的喜欢他的小兔子。
想到有人觊觎他的小兔子,他也一样难受。
而且,觊觎者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姑娘。他的小兔子就真没动过心吗?
如果他动心了,要怎么办?
那姑娘要把小兔子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