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老子这些年的痴心枉想,到底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搞半天,你只是可怜我罢了。
沈怀景,滚,滚得远远的。滚回法兰西去跟你那女人生孩子,老子不要任何人的可怜,更不要你的可怜。”
他指着沈怀景的鼻子,嚷嚷的声音有些大,刚刚打了热水回来的齐修在外面听到动静,也不敢敲门。
“我没可怜你。我更没资格可怜谁。你也不必拿这些话刺我。有伤就治伤,好与坏,我都陪着你。”
“你陪着我?”他冷笑,“陪着我干什么?陪着我这么个废人?想还我救你出土匪窝的恩情?不用,你让老子睡了好几回,那点恩情也抵完了。咱们早两清了。”
沈怀景早就知道这个狗男人捅人刀子的时候又准又狠,但这一刻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知道是他心情太糟糕,他还是忍不住难受。
但现在不是他难受的时候,他对上白凤轩嫌恶的目光,“你死了让我滚的心。就算你再讨厌我,再恨我,我也不走!”
其实,要论倔强,白凤轩还真不一定能比过沈怀景。
这时候倔强的沈怀景只是让白凤轩更火大而已。
“不走......行,我让你不走......”
他抓起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杯子,朝着沈怀景扔了过来。
沈怀景也不躲,那陶瓷杯子就正好砸在了他的额角,顿时额角就出了道血口子。
杯子在地上摔碎,齐修听得心都颤抖起来,在外面敲了门。
“景哥,水来了!”
沈怀景看了一眼白凤轩,转头去了门口。
“景哥,你额头流血了......”齐修惊道。
“没事。你在门口守好,不管里边发生什么,都别进来。”沈怀景不以为意,接过齐修手里的热水瓶。
“景哥,团长他......”
“放心,我绝不伤他。我欠着他的命......”
“景哥......”齐修一脸担心,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怀景关了门,提着两瓶热水往里走,额角上的血已经开始往下流了,他却浑不在意。
往盆里倒了一瓶热水,又兑了一些冷水,伸手搅动之后,觉得水温可以,这才起身往病床边去。
他没说话,也没有看白凤轩一眼,伸手就去扒白凤轩的裤子。此刻,语言已经无力,而且,他明白,白凤轩也不想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