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第九军和省政府的老爷不好伺候,白凤轩又岂是好说话之人。你的兵工厂不想受第九军所控,也不想受省政府所控,但在江城,你一样不得自由。你生产的是军火,谁不想拒为己有?”
“所以,我才求沈少爷帮忙。沈少爷本身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有沈少爷在厂里,想来白团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听说,新三团之前买的那批汉阳造出了问题,沈少爷寒冬腊月还在修枪。而且,有些枪,没有机器设备,是修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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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军本身要用枪,自己有了买卖,自然不求人,还能往外卖。这是一本万利,打仗,毕竟是要枪要钱的。而且,我知道,白团长的心思原不只在江城,或者是如今白家军这点地盘......”
原本是听戏。
但戏真的开场了,谁也没听。
反倒是他们自己唱的这出大戏更为惊心动魄。
虽然白凤轩说过,刘沣有什么要求,他都可以应下。
但是,兵工厂这事太大,他不敢应下。
他也想造枪,但从未想过有其他人加入。而且,他后来也觉得,那天晚上就是异想天开。
一场戏唱罢,二人在永兴社门口别过。
沈怀景的身上便多了一把‘繁花’,一只限量款怀表。
两样东西都让他觉得沉甸甸的。
“景哥,怎么了?”
齐修见沈怀景目送着刘沣离去,还一直站在那里,便从车上下来,怕他有什么事。
“这也是个疯子。”
他说刘沣。
齐修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黄包车,亦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景哥,先上车吧。”
齐修替沈怀景拉开了车门,沈怀景这才坐进车里。
车子离开永兴社,齐修偷偷在镜子里打量沈怀景的表情,“景哥,是不是姓刘的说什么难听的了?他们刘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回头告诉团长,让团长收拾他。”
沈怀景没吱声,紧紧闭着双眼,手揣在怀里,轻轻地摸着那把他设计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