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国师为何人?”
“却并不知。”阿大出言。却见另一人微踌躇片刻,直身言道,“曾偶然一次听闻管家唤了一声姬伯,却不知可为真。”
“姬伯?国师便是姬伯?”我虽是如此揣度,却仍是被惊到,略缓了口气,“仍是那句话,你等家人何以自处?”
“我等皆无家眷亲人,更不知故土何处。年幼于军中时,曾听得长者议过,我等出身有遭遗弃者、有被偷盗拐卖者,亦有于战祸中毁家灭族者,故而我等便是相互兄弟手足,自幼一同长成情如至亲,因此得悉不知所踪之人方如此恨之入骨!”
我闻之,深以为意,忆起那书简之中自身身世亦是如此,不过被师傅所拾方得以如今之自在之身,若是如他等一般,恐将凄惨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阿大等人见我迟迟未有回应,误以为我有所顾忌,便纷纷跪直上身抬手立誓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姑娘,绝无异心,若违此誓即遭天遣,身首异处!”
我被惊呼之声唤回思愁,忙双手相扶,“言重了,几位兄长快快请起!我不过一时感慨罢了。”
见我如此谦逊,他几人自是欣喜,起身后边围拢我身旁,“尚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日后你便是我等主人!”
“切莫如此,”我确有收拢之心,却担不得如此称谓,“诸位可唤我名姓,莫鸣,”我极速于手掌中书写两字,“年十六。尚不知几位高姓大名、年岁几何?”
阿大一笑,“我等尚无名姓,于之前需是年满十七方可得名以入军中,故仅为排数,后进得国师府,虽年纪已满,却仍未得名。因我五人乃是同日至军中,便彼此之间唤作大、两、三、四、五。”阿大边说,边示意其余四人皆是哪个,“我今年已是弱冠之岁,阿两与我同年,仅是生辰稍小些,阿三阿四均已十八,阿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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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忍住便笑了出来,“原始如此,那日后我便以兄长相称便是。”
“不可!主子,却不可失了礼数。”几人忙重新施礼。
我甚为气馁,佯装气恼道,“若是想我收留你等,便是听命于我,日后便称我一声姑娘即可。你等名字既无姓氏,那便与我相依,分是莫达、莫良、莫山、莫思、莫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