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毓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她随后取出了清单,细致地核对着将要送往长公主府的聘礼清单。
顾凛君的入赘事宜,需按照传统礼制,一丝不苟,不敢有半点马虎。
整整五十口大红箱,装满了丰厚的聘礼,出手之阔绰,让人瞠目结舌。
若是让郑成晏知晓,恐他会感到绝望至极——自己费尽心机一生所追求的财富,顾凛君仅凭一句话,便能轻松纳入囊中。
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苏婉毓安排人马,热热闹闹地将这些聘礼送至长公主府。
沿途引来了无数路人的围观,尽管有人对摄政王的入赘之举嗤之以鼻,但更多人则是掩藏不住的羡慕与赞叹。
“足足五十口大红箱,听说里面都是金子。”
“金子还算寻常,更有上等玉器与珍贵的夜明珠。平乐长公主曾是谭家的掌上明珠,这份嫁妆对谭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长公主出手不凡,记得当年她嫁入郑家时,不过带了二十箱。”
“唉,只能说郑家那位少爷真是福薄。”
人们的议论伴随着一阵阵惋惜,随后又转而数落起郑家的种种不是。
而躲在角落里的郑成晏,耳畔萦绕着这些交谈,眼神空洞无神,手指下意识地抠弄,直到指尖血迹斑斑。
他曾困惑,既然顾凛君与皇上对他恨之入骨,为何不直接取他性命。
此刻,他仿佛明白了,对方是要他生不如死,慢慢品尝折磨的滋味。
郑成晏发出一声冷笑,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自己早已如同那过街老鼠,再无翻身之日,只能在命运的泥潭中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