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女眷们纷纷跪倒在地,哭泣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悲痛欲绝。
郑老夫人更是不堪重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试图以瘦弱的身躯阻挡着这一切,嘶哑的嗓音中充满了绝望:“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们长平侯府岂是尔等可以任意践踏的!”
然而,禁卫们的铁蹄之下,一切抵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们不顾郑老夫人的阻拦,推搡着冲进府中,开始了一场对昔日辉煌家族的残酷抄家行动。
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在这一刻,只剩下满院的哭泣声与纷乱,仿佛一切美好都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悄然消逝。
郑老夫人瘫软在地上,四肢无力地展开,粗糙的地砖透出阵阵寒意,与她胸腔中犹如烈火燃烧般的疼痛形成鲜明对比。
她咬紧牙关,想要再次站起身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阻止这场浩劫,却只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至喉头,化作一口鲜红的血,洒落尘埃之间,染红了地面,也击溃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拼尽全力侧过身子,瘦弱的手指如同枯枝一般,颤抖着勾住了站在不远处的郑成晏那精致华贵的衣袍一角,眼中闪烁着无声的乞求,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对家族最后的眷恋。
郑成晏跪在那里,身影宛如被岁月雕刻的石像,沉寂而冷漠,面对母亲那几乎绝望的抓握,他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静默得让人窒息,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灵魂早已飘离躯壳,遗弃在这风雨飘摇的郑府之外。
郑老夫人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挣扎,试图拽动哪怕一点点的回应,但那冰冷的衣角最终还是无情地从指尖滑落,如同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无声无息地消散于风中。
她的目光逐渐黯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人群中的郭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多年的屈辱与不甘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