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郑成晏突然降低了声音,确保周围无人能听见:“苏婉毓,别以为离开郑府,你就有机会迈进摄政王府的大门。你可曾想过,自己是否配得上摄政王的尊贵?”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说到底,你顶多只能做个侧室。”
“侧室,苏婉毓,那就是你的极限。”
他的话语如针,试图在她心中留下最后一道伤痕。
苏婉毓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回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即便是侧室,也比做你的正妻强上百倍。”
她深知如何用一句话直击郑成晏的软肋,而她的目的达到了。
郑成晏脸上的得意转瞬冻结,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愤懑与羞辱。
未等他有所反驳,苏婉毓已手捧文书,来到皇上面前行礼:“多谢陛下厚爱。”
看着皇姐满意的笑容,皇上心中亦感到欣慰。
此时此地不宜久留,便趁着人群的纷扰,提前离开了这充满戏剧性的郑府。
临行前,皇上低声安慰:“姐姐,先到苏府暂住几日,我会尽快为你选好公主府。”
苏婉毓早已将个人物品收拾停当,一切都被迅速运回了苏府。
祠堂一别,她再未踏入那个曾经生活多年的春江苑,而是直接坐上了驶向新生活的马车。
短短几个时辰,春江苑便已人去楼空,她在那里留下的所有痕迹,仿佛都被抹去,不留一丝一毫。
人群逐渐散去,郑府内只余下老夫人、小郭氏与孤零零的郑成晏。
郑老夫人因愤怒过度而昏迷,小郭氏连忙派人将她搀扶回内院。
最终,偌大的府邸中,只剩郑成晏孤独地站在那里,手握着那份冰冷的文书,仰天长笑,那笑声中夹杂着无奈与不甘。
泪水在他通红的眼眶中闪烁,既是为苏婉毓流,也为自己而流。
另一边,在疾驰的马车内,苏婉毓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她的心跳如鼓,先前在祠堂的镇定自若,此刻竟如同梦一般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