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位新人见苏侧妃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讥讽,眼睛都不由睁大。
叶雅琴心中更是错愕不已。
果然不能轻信坊间的传闻,这苏婧瑶哪有京城第一世家贵女应有的样子,这般嚣张,家世再高,也做不了皇后。
就是个草包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是,苏侧妃得殿下喜爱,另外三位妹妹可要向侧妃好好学习,努力伺候殿下,争取早日诞下皇嗣。”
凌悦脸上挂着端庄的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说话时语调平稳,看似周全,实则明嘲暗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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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新人刚入东宫,在侧妃和太子妃针锋相对时,自然只能在一旁观望,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听见太子妃的训诫,赶忙齐声开口。 “是。”
苏婧瑶不屑地冷笑一声,满是轻蔑。
“这皇嗣本就随缘,听说太子妃为了怀上殿下子嗣,喝过不少汤药呢,可见努力没用。”
凌悦闻言,身体猛地前倾,右手却紧紧抓住椅柄,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不能生本就是她一大心病,苏婧瑶却以此讽刺她!
但凌悦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随后重新淡然坐好,悠悠转动着左手代表正妻身份的手镯。
“苏侧妃说的有道理,但本宫是太子妃,不论你们谁的孩子本宫都会当作自己的孩子疼爱。”
苏婧瑶看着她的动作,随后也抬起左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左边发冠垂落下来的链条。
衣袖缓缓下滑,露出戴着的金丝镯和玉镯。
两个镯子轻轻碰撞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声。
凌悦的目光触及镯子的瞬间,刚刚还强装出的淡定顷刻间荡然无存。
眼神仿佛要吃人般,恶狠狠地盯着苏婧瑶手上的金丝镯,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侧妃可知道随意打造并佩戴皇室正妻身份的金丝镯是大不敬!”
凌悦的声音刺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太子妃说的是妾手上这个镯子?”
苏婧瑶微微歪着头,一脸无辜的模样,眼神中却隐隐透着挑衅。
随后又随意说道:“太子妃,妾入东宫后还从未自己打造过镯子呢,妾的镯子都是殿下送来的。”
她轻轻转动着手腕,让金丝镯更加耀眼。
三位新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大早竟瞧了出如此精彩的戏码。
没成想太子妃和苏侧妃竟然是这般水火不容,而且苏侧妃的胆子也太大了。
代表正妻身份的镯子竟然就这样明晃晃地戴到太子妃面前炫耀,可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三人面面相觑,看不出任何情绪。
凌悦此刻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君泽辰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辈子的君泽辰这个时候即使宠爱苏婧瑶,也不会这般毫不顾忌她们之前的情意,如此这般地对待她!
他是不是根本不是君泽辰?
凌悦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麻。
她抿着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声道:“本宫今日头疼,你们都退下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凌悦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君泽辰这般当众打她的脸,那就得好好利用一番。
她眼神中闪过几分狠厉,“梅香,去毓德殿。”
毓德殿。
此时君泽辰正坐在书房的桌案前,处理着政务。
凌悦一踏入书房,未做丝毫犹豫,便径直跪在了桌案前方。
君泽辰听到动静,皱起眉头看向她。
“太子妃这是做何?”
“殿下,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让侧妃这般羞辱臣妾,呜呜。”
凌悦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耸一耸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君泽辰面色一凝,神色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