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再次倒吸一口气,已经对帐篷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女孩妈妈抱着女儿,现在才想到,“她爸爸还在外面,那岂不是也……”

医生拿出手机,虽然他今天刚刚在这边登记移民,人生地不熟,但到底身份资历在这摆着,遇见这样的事,他自有自己的渠道跟上面的人反应。

祝妈也跟杨主任反映了这个事情,至于杨主任又要跟谁上报,就不是祝妈管的了的了。

见识了这场与众不同的手术,众人心里都毛毛的。

当务之急,是确认清楚,自己身上有没有中招。

于是大家两两一组,提着灯,去帐篷的隔间里检查彼此的身上有没有蚊子包。

庆幸的是,医生父子和祝盟父母都没事,不幸的是女孩妈妈身上有4个大包。

而且都在隐私部位。

虽然这人一上了手术台,在医生眼里就是一块肉,没啥性别之分。

但现在女孩妈妈一没在手术台上,二没有麻醉昏迷的,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让老大夫给她挑蚊子包,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同为女人,祝妈相当理解她,想说要不找个女医生来,反正她看女孩妈妈现在身体还没啥症状,应该不像小孩子那么严重。

哪知,女孩妈妈一眼相中祝盟。

“我?”

祝盟指着自己。

“她?你开什么玩笑,放着我爸这个正经医生不用,你找个她?”

医生儿子难以置信地怪声道,“她能行吗?”

“她能行!”

医生儿子听着这声肯定,艰难回头看着自己父亲。

这是他爸说的话。

这是来自他一向眼高于顶,对自己儿子从来只有打压和否定的三甲医院外科主任父亲,对于一个不知哪个山沟里的别人孩子的肯定?

“爸?”医生儿子再次出声。

医生没搭理儿子,他解释道:

“从她之前,夹起蚊子的反应,和她的手速就能看出来了,重要的是,她的手很稳。挑破外皮,把蚊子卵夹出来,这种简单的操作,这小姑娘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