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气温58℃。

遣返局的工作人员举着单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嘶喊:

“祖籍是辽省的,或者想去辽省的还有没有,最后一趟车了——”

女遣返员的声音嘶哑,她这一喊,整个大厅为之一静,随后,又恢复嘈杂。

able把手举得高高的,奋力挤过人群,“我,我要去辽省,辽省锦市。”

原本已经转身的女遣返员,听他这么说,一脸欣慰地给他发了一张表,叫他把基本信息都填上。

“这就对了嘛,你现在主动离沪,选择的机会多。省的到时候我们强制遣返,安排到什么地方就不一定了。”

她看着able交上来的单子,那上面填写的名字,皱眉问道:

“等会,你是外籍人?你要不是本国人,我得联系上级让你回国!”

able紧张了,连忙拿出身份证。“领导,我是咱们花国人啊,怎么说我是外国人呢?”

抢able的身份证,仔细验证一番,遣返员把身份证扔回去。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同时把表格也怼到able眼前。

“这位同志,你看好了——姓名栏要求填写身份证上名字,你写了个啥?我看你填的学历,本科还是985嘞,这么简单的要求看不懂啊!”

able在心里劝着自己,天灾当前,自己能不能去投奔祝盟大佬,全看眼前这个女人,千万别惹她,就当她大姨妈来了。

如此自我攻略之下,able保持微笑重新添了一份表格。同时推着自己七大箱的行李,跟在遣返员身后。

本以为眼瞅着要上火车了,没想到一步一个坎。

安检人员把able拦下,不许他带这么多的行李。

此时他后边排队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想着祝盟的叮嘱,able咬牙花6万块,给自己其他的行李箱买了个座。

沪市原本飞机直达锦市,只需3个小时不到。

现在坐上晃悠晃悠,不敢提速的绿皮车,able一直在火车上待了5天4夜,才刚刚进入辽省的省会。

火车上人员复杂,able多亏有这个行李占的座位,可以时不时把腿伸直了放一放。

其他人乏了,也就只能来回的走动,回来后座位就被人占了。

接着就是围绕着座位的拉扯,人生百态,一日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