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安置高昕?”
宇文玦与她对视片刻,手朝她伸了过去。
梁婠只好握住坐去他身侧,人还没坐定,就被他匝进怀里。
“为何不问问我要怎么安置你与曦儿?”
梁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张了张嘴,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诚然她是有自己的想法与打算,却没想好要如何对他说。
陆修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
她可没忘当日他那番三年之约的说辞。
梁婠往窗外看一眼,心思转了又转,瞧着离营地应该有一段路程,就算一会儿她真的说了什么话惹恼他,也总不能在宇文珂的军营里对她发脾气吧。
“怎的不吭气?”宇文玦手臂一收,将人拽近些。
梁婠舔一下唇,微微抬眼看他:“我不想做齐王妃。”
话音一落,腰上一紧,她几乎要被他无意识地扼断了。
梁婠皱眉扶住他的手臂,忙解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只做你的妻子,不做外人眼里的王妃。”
刻意放软的语气,依旧不能让他心里有所松动。
“为何?”他声音冷得能结冰,手上的力道却减了不少。
梁婠撇撇嘴,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是谁说在船上说,我想要什么身份都可以的?”
宇文玦一时语噎,他是说过这个话。
那时一连数日杳无音信,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再找到她,失而复得那种心情,她要如何不答应?
可现在——
到底是此一时,彼一时。
名分怎么不重要呢?
就连高潜都知道用头衔绑住她。
他又怎能无所谓?
宇文玦冷下脸:“是,你想要什么身份都行,可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也想要一个名正言顺。”
梁婠一诧,简直不敢相信,愣愣看他:“你不是不在乎旁人如何——”
宇文玦的双眸瞬间变得黑沉沉,满腔气恨化为无声的愤怒。
梁婠暗暗一叹,做陆修时,迫于各种无奈,他被人冠上宠妾灭妻的罪名,现在成了宇文玦,难道又要因为她,再被人议论后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