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倩仪瞪圆眼珠,也不顾礼数:“你是故意要挑起两国纷争?!”
这绝对是有预谋地坑害宇文珂!
宇文玦的心全然不在外事上,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些什么。
他匆匆搁下笔,一把接过密函,颤手打开,不过简短几个字,他眯起眼,怔怔看了许久。
若不是纸张轻颤,几乎以为他凝固了。
谷雨垂头跪下:“恭喜殿下。”
几人皆是一惊,再看,他竟是眼圈都红了,眼底泪光涌动。
这是那位生了?
怪不得从昨儿就说要等等。
谷雨微微哽咽:“奴婢愿意回去侍奉夫人与女君。”
宇文玦没做声,偏头看向窗子,新年的第一天,伴着清晨的阳光而生。
曦。
他们的女儿叫曦。
宇文玦像做梦似的,却又无比清醒,一时间又想哭又想笑。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真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的婠婠真的给他生了孩子,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孩子。
宇文玦摇摇头,扬唇笑着再看一遍字迹,又站起身,腿脚快要不受控制,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是如何不管不顾飞奔回晋邺。
脑子是乱的,心也是乱的。
“殿下?”谷雨抬眸又唤一声。
宇文玦醒过神,谷雨还跪在地上红眼询问。
他勉强静下心来,道:“我另有安排。”
谷雨失落叹气。
宇文玦看她一眼:“日后总有你侍奉的时候。”
他不在晋邺的日子,谷雨一直跟在婠婠身边,一起经历诸事,感情是要深厚些的。
宇文玦垂下眼,她等了他那么久,他现在等她不是应该的?当然不止是等。
闻言,谷雨笑了,可转念想到他二人这两年聚少离多,又感伤起来。
“殿下与夫人好不容易相见,您为何不将夫人接走呢?您真放心,放心……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