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辛弃疾突然被召入京城临安,但他对自己前去临安的前景并不乐观,想也知道京城那边没憋什么好屁。
事实上,辛弃疾对整个光宗朝抱有的希望都不大,他临行前,在宴席上又写了首名传千古的词——
《水调歌头·壬子三山被召陈端仁给事饮践席上作》:
‘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何人为我楚舞,听我楚狂声?余既滋兰九畹,又树蕙之百亩,秋菊更餐英。门外沧浪水,可以濯吾缨。
一杯酒,问何似,身后名?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儿女古今情。富贵非吾事,归与白鸥盟。’
辛弃疾已经五十三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是许多事情,他仍旧无法释怀,无法欺骗自己。
他想起旧事,只觉得长恨啊!实在更长恨!这又让他怎么能不恨呢!于是辛弃疾把这恨把它剪裁成《短歌行》。
他告诉自己,已经到这把年纪了,什么都不要在乎了,大势已去的家国也随他去吧,及时唱歌行乐吧。
什么人又了解他呢,辛弃疾想,这不知所踪的知己,又能否来为他跳一支楚舞?听我唱楚狂人接舆的《凤兮》歌?
辛弃疾想到了屈原,他也如屈子一般,在带湖既种了九畹的兰花,又栽了百亩的蕙,到了秋天可以吃菊花的落花。
在他的门外。有沧浪的清水可以洗他的发带。所以知己啊,你在哪里呢,他备好了美酒佳肴,只为等你的到来。”
九州一色的霜:年纪越大,身边的人越少,越来越能理解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这句话了。
草莓奶糖:现在甚至连陪他回忆青春年少的人都没几个了,他的故事最终也会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吧。
始皇大大的狗:明珠蒙尘依旧是明珠,我们总能在这些故纸堆里拼凑出故人的一生,哪怕斑驳,哪怕寥落。
秋以为期:@南宋—辛弃疾 稼轩大大,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你的知己啦,你的声音千年后依旧振聋发聩。
辛弃疾以为自己会足够淡然,却还是在看到这条弹幕的时候忍不住泪湿衣襟,他们说,千年之后,还有人在听自己说话。
辛弃疾没办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许久以后,他还恍恍惚惚,甚至连道谢都顾不得,只自己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如泥。
再清醒以后,他宛如新生。
俞悦:“辛弃疾又问:一杯酒与身后名誉,哪一件重要?然后他自己给出了回答,给出了一个活了五十三年历尽沧桑的老人的答案。
他说身后名当然重要啊,许多人活着不就为了这个吗。
但是他又觉得,现如今的世道是人间万事都是本末倒置,毫发常常是重的,而泰山却倒很轻。
辛弃疾已经风烛残年,师友家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或许于他来说,除了死生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但也有例外。
最悲伤也没有比生离死别更悲伤的,最欢乐也没有比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更欢乐的。
这当然是古今以来儿女的常情。
富贵不是辛弃疾谋求的事,还是回到带湖的家去,与他早已订立过同盟的老朋友白鸥聚会的好。
他的词中,已经萌生了退意。”
唐—李白:辛稼轩,你早该退了,宋廷不留你,自有留你处,游山玩水,闲云野鹤有什么不好?
辛弃疾苦笑,李太白啊李太白,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如你一般洒脱,千年万年,也只得你这一个谪仙人啊。
俞悦:“虽然当时的稼轩大大还没有诗仙大大这么潇洒恣意,可是他其实也摸到了一点门槛。
他想,此去临安。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再次退隐罢了,但面见了光宗赵惇,辛弃疾叹了口气,他还是直陈利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宋要想保住这半壁江山,荆州襄阳是关键。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蒙古军队占领了襄阳,进而灭掉了南宋。
在劝谏的最后,辛弃疾更是一字一句,重愈千钧地提醒皇帝:
‘安居虑危’、‘任贤使能’、‘修车马,备器械’、‘使国家有屹然金汤万里之固’。
我们不难发现,辛弃疾其实对北伐中原的前景已经感到渺茫了。”
西汉—霍去病:急死我了,辛弃疾你怎么还不跑啊,这样的朝廷你还为他卖什么命!
唐—李靖:就是就是,稼轩兄,什么时候来我大唐...
北宋—太祖—赵匡胤:打住打住,如今开启时空隧道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谁都别想打朕的辛爱卿的主意!
北宋—太祖—赵匡胤:就算辛卿真的厌倦了赵昚,来我赵匡胤这里,朕也断不会轻慢于他!
北宋—仁宗—赵祯:朕也一样。
北宋—神宗—赵顼:朕也一样。
北宋—哲宗—赵煦:朕也一样。
辛弃疾又想哭了。
怎么回事啊,今天这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原来官家们都这么看好他吗,原来归正人也可以被官家看见吗。
其他朝代的人都挺好奇,这个赵匡胤怎么突然开窍了,这会儿不觉得丢脸了吗,以前恨不得在弹幕上销声匿迹。
赵匡胤冷笑,可不是开窍了吗。以前自己觉得丢人,总想着他们要走就走吧,总归是大宋对不起他们。
可他如今觉得,是,大宋确实对不起他们,可是正因为这样,他们更应该给大宋一个弥补他们的机会啊!
所以他改变策略,火速在弹幕上准备孔雀开屏。丢脸怎么了,脸皮又不能当饭吃,比起脸皮,当然还是大宋重要啊!
那之后的仁宗哲宗一看,太祖陛下都亲自放下身段来哄回大臣了,他们还怕什么啊,跟着干就完了!
赵祯、赵顼、赵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