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遇觉得撑得脖子累,就挪了挪。这一挪,他发现了他之前一直忽略了的两团妙物,柔软温热,丰挺而有弹性——他忍不住又挪了挪,直到一边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了,他才停止了动作。
杜仲完全不知道他的小九九,还以为他这么躺着不舒服呢,就老老实实地在下面当人肉垫子。见他终于不挪了,抬头去看,惊讶地叫出了声:“呀——你又流鼻血了!”说着人肉垫子一把推开他,下了床去拿帕子来给他擦。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都流了两回了!”
孙遇一脸窘色: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了!想他二十岁高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为了应酬也进过青楼两回,还有啥不知道的!如今心爱的人鲜香活色地压在身下,他要再没点动静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你抬起头来,我帮你擦擦!——哎,还在流啊!这样不好擦,你还是翻过来睡吧,我给你肩膀下垫点东西!”
“不用了,用帕子堵着就好了!我困死了,你快点上来,我要睡觉了!”翻过身去?那他下身的秘密不是原形毕露了?
最后杜仲还是让他俯躺在床上,而她躺在一边,让他牵着手,陪他睡了一觉。
如此在茅舍待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晚上,他的伤口已好了小半,对平时的行动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了,只要不动武就行。
这两天里,张盟主的船只又过来搜寻了两次,但是都被他们躲了过去。除了这两次有惊无险的隐患,他们的日子过得可谓是相当惬意。杜仲会抓野鸡,钱六会抓鱼,茅舍里还有一些干粮,每顿饭这些汉子们都能把锅底给舔干净。
到了第三天晚上,杜仲先是陪着孙遇去外面巡视了一圈,然后回到房间准备歇息。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晚上基本都不点灯,当值的当值,不当值的就早早睡了。
“要不是被人追杀,我还真想在这里窝一辈子算了。”杜仲站在窗下看着月色下温柔的茅舍,静谧的芦苇丛,忍不住道。
孙遇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低头去亲她的头发,柔声道:“以后,以后有空我就陪你来这里住一段时间!——我的眼光好吧,挑了这么个好地方!”
“噗嗤——你是怎么挑中这里的?”
“咳咳,就是,就是——”
杜仲侧头去看他,好笑地问道:“说啊,怎么不说了?难道——”
孙遇快速地低头咬了一口那张尖利的小嘴,叹气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哎,我说。这是去年找到的,因为当时不想跟张絮儿完婚,家里又压力大,我心里烦闷,就驾着船带着张三李四几人乱走,后来就走到这里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中天有注定,我当时就怎么都不想跟她完婚,要不,我哪能等到你?”
杜仲讥笑了一声,道:“不会,你不会等到我了,因为,你早就在圆房的时候就死啦!哈,你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生气,就因为这该死的情蛊,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你,别的男人碰都不能碰——”
孙遇大力掰过她的肩膀,低头就堵着了那张讨厌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