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嘴巴一得了空,就整个头扑到了杜仲的身上,愣是把她给扑倒了!“杜仲——”
“轻点轻点,你压得我胸痛!”
黄柏本来满是悲情,听她这么一说,干脆还蹭了蹭,然后被杜仲一个打滚,躲了过去。“杜仲,你嫌弃我了?”
“少撒娇,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两人重新依偎好,黄柏给她说是怎么回事:那天他一躲进衣柜就被一个人在脖子上扎了一针,然后就人事不知,再醒过来就到了马车上,摇啊摇的,直到到了这个院子才把他给放下来。他们倒也没为难他,有吃有喝的,就是没有人身自由。然后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又给绑了起来,说要用他引个人来,他知道了急得大叫,但是没用,杜仲还是英勇地闯进来了。
杜仲叹了口气,凑到黄柏的耳边轻声道:“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说过什么?”
黄柏好似被勒得难受,涨红了脸挣了挣绳子,喘了几口粗气儿,才小声对杜仲道:“没,没做啥也没说啥。”
“那你有没有对他们说啥?”
黄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有一天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师姐’,然后他们就知道了!”
杜仲摇摇头,浑不在意地道:“这个没事儿,反正我也没打算瞒一辈子,而且稍微有经验的或上了年纪的,一看就知道了。其他呢?”
黄柏看着杜仲的眼睛,知道她没说谎,是真的不在乎,仿佛压在心底很久的大石头终于松乏了一样,“杜仲——”
“别跟叫春似的,我在这里呢,别担心,我会救你出去的!”看黄柏那小猫似的眼神,杜仲就知道他肯定没往外说关于野鸡岭的事。没说就好,她还想着回家嫁人的呢,可不想野鸡岭成了江湖人的旅游胜地,没事儿跑去玩玩刀光剑影,打扰她种田种地。
“一会儿再跟你说,我先去帮帮他。喂,你想不想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张三看了过来,黑乎乎的脸在夜里更加看不清神色了,只见他隐隐点了点头。
杜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张三嘴里的布巾给扯掉了。由于是用嘴扯掉的,张三全程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绑得太紧了给挣的。杜仲装没看见,她这会儿也是撑着一口气在做事,这一天又是跟踪又是打斗逃跑的,她也很累好不好,再说,她一大姑娘还没害羞呢,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虽然他可能还不知道她是个大姑娘。
张三的嘴自由了以后,本想依法炮制去帮身后的弟兄,但是看到他们期盼的眼神,再看看四周那四位守备要笑不笑的神情,还是坐在原地不动了。
他能说话就行了,兄弟们忍忍,不说话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