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日军步兵大队长,已经被无比坚强的仓城逼至绝境。
躲在阵地上提着狙击枪看着远方的唐刀此时也显得有些狼狈,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胳膊上和胸前也缠着绷带,军服则更是已经被炮弹炸出的火星灼的数处焦黑。
只是,对于这名亲临一线战场的最高指挥官,哪怕他再如何狼狈,士兵们看他的眼神,都是近乎崇敬的尊敬。
不是因为他枪法如神,短短数十分钟的战斗,死在他枪下的日军,绝不下一个步兵小队,他几乎承包了所有对阵地最有威胁的日军步兵的打击。
远在300米外的重机枪手,日军最少更换了20人,躲在掩体后的日军掷弹筒手,只要胆敢露出头颅观察,死于非命的不下10人,日军最喜欢悬挂太阳旗的军曹,早在第二轮冲锋的时候,就已经主动卸下旗帜。
因为,死的太多了,唐刀几乎没有给主动暴露目标的日军军曹任何生存的机会。
也不是他无比可怕的战斗直觉,总能在危险来临前提前预判,躲开同样注意上他的日军掷弹筒手和轻重机枪的攻击。
而是,做为做出轮换上阵地选择的最高指挥官,他是唯一没有参与轮换的军人,一直坚守在一线阵地上。
所有来这个阵地的步兵排,永远都可以看到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在。
战术,是一个指挥官对于战场最好的把控,而唐刀,只用了一种战术,死战,老子和你们一起。
这可能也是仓城全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到现在依旧还能牢牢守住一线阵地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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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日后郭中将听到来自仓城残军这样描绘他们的指挥官后,想起谢近元告诉他的,营连级规模作战的指挥能力,唐刀已是极强,不由叹息摇头:“谢中民,真的是太谦虚了,这那里是极强,而应该是像他的单兵能力一样,无人能出其左右才对啊!”
只是,崇敬归崇敬,但没人敢靠近唐刀三米范围内。
遥遥看着远方的唐刀的眼神看似平静,只是其中跳跃着的火焰比即将喷发的熔岩更加灼人,就连想过来给他汇报各连战损的彭冲都选择暂时等在一边,不想打扰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指挥官。
那是食物链上下级别生物对高级别生物本能的畏惧。
独自格杀数十日军的唐刀,有资格称之为这片战场上最危险的生物。
“说,我军目前战损几何?”唐刀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传至。
“长官,加上先前一战,我军目前还能战之军268人。”彭冲轻声汇报道。
这是两个步兵少校给他的数字,在这个时候,悲痛的两人已经拒绝报战死人数,只报还能作战人数,而这其中,尚有80人是他的警卫连。
150人的满编警卫连,从凌晨到现在,都还没撑过一个白天,就去了一半。
“只有两百多人了吗?”唐刀的目光依然平静。
只有极为熟悉他的人,或许才知道,他的情绪并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越怒,就越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