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闹、没有哭泣。吴群就这样蹲着静静看着他俩还带着血迹的脸。杨再业的口袋里还有一包烟,吴群掏出来给自己点了一支,把自己呛得撕心裂肺。
“你是谁啊?这里的东西不能乱动你知不知道?马上给我出去!”
一个工作人员路过,看见蹲在尸体边蠢蠢欲动的吴群,连忙过来抓住他的手,语气有了几分不耐烦。
“他还没闭眼啊老兄!他是我兄,二十几年的兄弟,他还没闭眼啊老兄,他还没闭眼。”
吴群盯着廖工兵的眼睛,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回答别人。
“给你五分钟时间。”
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即便如此,每一次见到,他都在心里很是感慨一番。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就怕哪一天突然变得麻木了,失去了对生命和死亡的敬畏。只是他可以看心理医生,那心理医生又找谁看呢?
吴群没回答,蹲在原地没反应。
“别让人来打扰他。”
杨玉芳轻轻地对司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