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工兵的情绪一点没有受到干扰,端着枪的手依旧稳如磐石。只是随着时间越走越多,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着急。
“当初我一心为人民服务,无私奉献,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待遇。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有靠自己,只有把别人打服了,他们才会听话、才会害怕,才能得到我本应得到的尊重。所以我也特别讨厌别人威胁我,警官。”
这位被称作“大炮”的“高冷人士”终于在警笛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来到了门口。
他左右看了看,用脚缓缓把门踢开,提着吴紧慢慢隐进屋子里。在自己的身体完全进去后,他挑衅般朝着廖工兵挥了挥手里的匕首,当着他的面缓缓割开了吴紧的喉咙。
吴紧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他或许感觉到自己即将死去,只是无力地哼哼着,无力地举起满是血块的双手,试图把喉咙上的匕首拿开,举了几次手都被中年人调戏般按了回去。
本就流得差不多的鲜血再一次从吴紧的伤口流出来,他努力抬起头,很想说点什么,但鲜血充满了他的喉咙,张开嘴只有血沫不断冒出来堵住他的声音,胸腔里不多的压力和温度在极速流失着,他努力地想吸着鼻子和嘴巴,想把空气和温度送进胸膛里,空气到喉咙处就从伤口里漏了出去,根本没法把氧气送进心脏里。吴紧又一次努力地举起手想把喉咙漏风的地方捂住,好让空气能够顺利流进胸腔里,却又一次被中年人把手按了回去。
时间或许过了一分钟还是两分钟三分钟?总之吴紧终于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他的头彻底垂了下来,身体变得冰冷而僵硬起来。
中年人朝着面前的空气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缓缓朝下摇了摇,接着把门关上,任由吴紧无力地倒在门口。
“医生!掩护!”
廖工兵大吼一声,几个人从救护车上跳下来,抬着担架冲过去把生死未卜、奄奄一息的吴紧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