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工兵看见吴紧的时候,他正被人像死狗一样抓着衣领在地上拖着。
地上那条断断续续、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说明了他为何一动不动。任由那个中年人抓着后脑勺的衣领,只顾垂着双手和脑袋,像个破布袋般无声无息。
廖工兵只感觉一股怒火从丹田升起,沿着胸膛一路向上最后在脑袋里炸开。
“站住!把人给我放下!”
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枪直接对准了这个人的脑袋。
中年人在听到廖工兵喊话的一瞬间就把吴紧提起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把自己的要害完全遮挡起来后才转身去观察自己身后的动静。
看见廖工兵等人举起来的手枪,他一只手把吴紧固定在自己身前当做盾牌,一只手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往黑暗里撤退。廖工兵变换了几个角度都找不到一击毙命的机会。这个人的要害被他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吴紧的身体后面。只要不是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的致命一击,在自己失去生命特征之前,他绝对有充足的时间和能力去割开吴紧的喉咙。
秋夜本来是凉爽而舒心的,但此刻廖工兵和他的同事们额头却布满了汗滴,汗水一滴一滴从眉毛落下,流进衣领里,他们举着枪的手依旧稳如磐石。随着目标缓慢变化着角度,始终把中年人锁定在自己的枪口之中。
中年人移动到墙角的路灯下,有意地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把手头的人质暴露在路灯下,让廖工兵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吴紧身上,他就这么半抱半拖着吴紧往回移动着。
“小李,呼叫支援,就说我们遇到极端恐怖分子,请求消防队、救援队、特警支队增援,让他们把最好的狙击手带过来。其他人迅速到达指定地点,非特殊情况时请等待下一步指令,这里交给我,你们马上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