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吴氏的父亲,那个吴天佑,在做什么呢?”
“在户部做了个员外郎,不忙不闲,每日应卯而已。早年间康乐县主擅经营,嫁妆如今已经翻了两倍还多。
“吴员外公事之余便去打理家里的生意铺子,倒是有不少巧思。
“户部不少挣钱的举措,都是跟在他后头才定下的。”戴权说着话,又低头看地上。
升平帝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你是说,这吴天佑借着自己在户部做员外郎的便利,将户部谋划中的事情,抢先自己做了牟利?!”
戴权呃了一声,陪笑道:“倒也没有到这个程度……”
升平帝生气地拍桌子:“宗室天天跟朕抱怨,说朕待勋贵武将世家的那些人,比待自己的骨肉亲族还好!
“朕倒是想要重用宗室,可宗室倒是出几个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精明强干的人来呀!
“个个都想当硕鼠!
“就仗着朕心软,没杀过宗室而已!”
说着话,眼睛里便多了三分杀气。
戴权忙又劝:“这才是老奴多嘴的不是了!不过万儿八千银子,哪儿就值当您动这么大气了呢!”
“年节已过!朕已经不怕生气杀人了!”
第二天升平帝便叫了太子过去,爷儿两个关了门,商量了大半天。
正月十七,内务府开始依照旨意开始选秀。
而东宫宜秋宫东殿王良娣的女儿和恪郡主,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了行李,两辆车、大包小包,跟着纪嬷嬷、两个侍女、一个新来的女护卫段萍,搬进了永宁公主府。
宜春宫传话王良娣:“哪天搬家?”
王熙凤笑容可掬:“自是等吴良媛把正殿腾出来。毕竟我若过去住了偏殿,朝廷一开印,只怕就该有人上折子弹劾你吴家尊卑不分了。”
吴良媛被噎得只翻白眼。
眷眷唉声叹气:“您要是不问呢,她也不提,咱们就能这么安安生生地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