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景黎出去,不一会儿,拎了一个食盒回来,打开了,一碟咸菜,一个馒头,一碗清汤。
富贵儿傻了眼:“这,跟刑狱司吃得一样啊?”
“主子说了,你太胖了,耽误差事。所以从今儿起,到三月尽,你茹素,且,一餐只有一个馒头或一碗饭。”
景黎点点那咸菜,“至于这个,是因为今儿除了烤肉没有剩菜了。你忍了吧。”
说完就出去了。
富贵儿自己净了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仔仔细细吃完了馒头咸菜,清汤喝完,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倒在自己的床上,直瞪瞪地看着房梁。
如今,他真的成了替太子办差的人了,可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就不能干干净净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呢?
申时。
太子一家四口从大明宫回来了,庆海送了和恪回来,又跟才睡起来的王熙凤传话说,晚膳侍膳。
王熙凤很烦。
昨晚就侍膳,原来是跟自己炫耀林如海已经纳头便拜,还让自己挑宝贝。
她奉承半天,挑了一个不起眼的羊脂玉小兔子,回来就丢给和恪玩了。
怎么今日还去?!
她这酒劲儿还没过去,说不得便要阴阳怪气,只怕惹恼了太子,大年下堵心。
“承徽这是,不舒服?”庆海看着王熙凤一直在揉太阳穴。
如儿温柔开口:“这不是几位主子高兴,今儿午膳一起喝了点儿么?
“我们承徽这是醒了,想必正殿和西殿这会儿还睡着呢。
“不然庆公公帮我们承徽请个罪,今儿晚上替我们承徽,告个病?”
庆海笑了起来,哈腰道:“行,那奴才告退。承徽晚上弄些醒酒汤喝喝,不然也是伤身。”
王熙凤听出来了,太子的确有事找她。所以哪怕是晚膳之后,借个散步的名义,也会过来说话。
“多谢庆公公。回回吃酒我都惹事,今儿又打嘴。”王熙凤不好意思地笑,“晚饭后我熬个甜汤,回头给殿下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