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足足地睡了一大觉。
毕竟按照太子令,在他和太子妃回来之前,宫内侍卫要彻底巡查,嫔御们都不许乱走。
和恪原本打算睡醒后,先去东宫后殿的花园里疯跑两圈,折梅花、摘冬青 、砸湖冰,甚至想好了,要拉了冰床到湖面上痛痛快快地滑一回。
可是一觉醒来才知道头天晚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不说,整个东宫所有后殿都封起来了!
气得和恪就想找王熙凤哭闹。
却又被告知:承徽娘娘夜来受惊,又着了凉,吃了安神药和姜汤,这会子正睡着捂汗呢。
懂事的和恪登时不哭不闹,却急了:“让我去看看承徽!”
纪嬷嬷含笑:“然后呢?”
“我,我,我侍疾啊!”和恪十分聪明,立即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
纪嬷嬷满意地点头。
小郡主是真聪明,也没白教。
“可是承徽最疼郡主,若你进去侍疾,你猜她还能安生睡着么?”纪嬷嬷温柔地问着,又赞她孝顺,“郡主与承徽相伴三年,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郡主今日能这样关心承徽、孝顺承徽,异日便能这般关心、孝顺嫡母和父亲。
“为减父母顾盼之忧,也能和善对待弟弟妹妹们。
“郡主若有了这份孝悌之名,日后的生活,就会好过多了。”
和恪嗯嗯地点着头,眼睛却只往王熙凤的内寝那边看,待嬷嬷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那我去承徽窗下只往里看一眼,绝不出声,也不进去。可使得?”
纪嬷嬷笑眯眯:“这个倒是使得的。只是未必能看得见罢了。”
心里却无奈叹气。
什么孝悌,郡主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王承徽罢了。
果然,和恪在窗外扒着看了半天,既看不见床榻,也看不见书桌。倒是架子上的鹦鹉,看得一清二楚。
“二彩,二彩!看这里!”和恪没忍住,小声逗弄鹦鹉。
鹦鹉转头看看她,展开翅膀扇了扇,又缩回去,鸟脸往翅膀里一藏,假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