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梯子上的三名火铳手打响火铳后,便把身子藏回院墙后面,重新给自己手里的火铳装填。
装填好药子,身子再次从院墙后面探出来,对准院子里再次开铳。
寺院内挨了铳击的和尚乱做一团,任由胖和尚如何施为,都拦不住寺门后的和尚四处逃命。
开了铳的火铳手这一回没有再把身子藏回梯子上,反而跨步骑在了院墙上,并招呼下面的同伴上来。
当梯子下面的火铳手爬上院墙,骑在院墙上的人也已经给手里的火铳装填好了药子。
梯子骑在院墙上的两名火铳手提了起来,放进了院墙内侧,其中一名火铳手踩着梯子进到了寺庙内。
原本躲在寺门后面的和尚这会儿跑的跑散的散,只留下两具尸体和几个中铳未死之人,根本没有人去阻拦几个火铳手翻墙入内。
咣当!
寺门后面传来一声木棍落地的声响,紧接着寺门从里面被打开。
“农兵进寺抓人,遇到反抗者,就地格杀。”陈光命令农兵进寺。
对于杀寺里的和尚他没有任何抵触,在草原上的时候他便是马匪,后来与北虏交战的时候断了两根手指,便退出铁甲骑兵营,进入讲武堂学习。
半年前,他才从草原来到延庆州,做了镇长。
农兵从寺门进入不戒寺。
分成三支伍队,每一支伍队配备两名火铳手,开始对不戒寺的殿宇和院落挨个进行搜查。
陈光带着几个差人和粮税官走在农兵的后面。
半个时辰,一个个和尚被抓到了大雄宝殿外,陈光站在大雄宝殿的门槛前,唯一一门虎蹲炮炮口对准殿外的众多和尚。
“陈师兄,贫僧已然答应交纳粮税,你又何必苦苦逼人。”胖和尚也在被人的人群中,此时的他再无先前的从容,身上的僧袍沾了不少的泥土。
陈光冷眼看着对方,道:“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惜大和尚你不珍惜,如今动了手,构成事实上的抗税,你再想交纳粮税不觉得晚了吗?”
“不戒寺愿意给陈镇长补偿。”胖和尚急切的说。
先前他觉得一个镇长不过就是个佐官,甚至连官都不算是,以往不戒寺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本地知县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
一个连知县都不是的镇长,他自然不放在眼里,想要为不戒寺争取一下,使不戒寺免交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