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碗落地在上,四分五裂,里面剩下的茶水流了一地,到是盖碗的杯盖,没有碎,滚落到了张文合的脚边。
“大人息怒。”张文合劝道,“将来等那刘恒一死,虎字旗的一切自然还是大人您的,如今只不过是晚一些到手。”
徐通冷声说道:“本官早就听闻灵丘的虎字旗为祸地方,残害百姓,使当地百姓怨声载道,本官身为地方巡抚,一镇军门,自是要维护地方安稳,使百姓安居乐业,对虎字旗这样打着商号旗号的匪患绝不容忍,本官要派总兵张怀出兵去灵丘剿匪。”
哪怕他早已经决定要除去刘恒,夺走虎字旗的一切,可刘恒没有给他这个巡抚送上贽敬,仍然让他怒火中烧。
张文合问道:“大人不是说准备年后再对虎字旗动手?”
“本官自是可以等到年后,可灵丘的百姓受刘恒欺压已久,如何能等到年后!”徐通恼怒道。
张文合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年关将至,这个时候张总兵恐怕不愿意出兵去灵丘剿匪,而且学生听闻总兵府和虎字旗一直都有往来。”
边镇总兵和内镇总兵最大的不同就是边镇总兵都是将门,虽说屈居于巡抚之下,却不一定会给巡抚面子,就算朝廷怪罪,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去做总兵。
“莫非本官这个大同镇军门还指派不动他一个总兵了?”徐通脸一沉。
张文合忙道:“大人息怒,其实对付刘恒不一定非要张总兵出兵。”
徐通不解的看向张文合。
张文合继续说道:“灵丘县令郭斌昌和上一任巡抚有师生情谊,大人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给他去做,抓来了刘恒,是他分内之事,抓不到刘恒,大人正好借此撤了他这个县令。”
“嗯,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徐通同意的点点头。
能中进士,又做了多年的官,他心中清楚,总兵张怀和虎字旗之间不清不楚,未必愿意出兵去灵丘,十有八九找其他理由推脱。
若是他开了口,张怀却不出兵,会让他这个刚上任的巡抚颜面折损。
换做下面的县令去抓人就没有这个问题,灵丘县令要敢不去抓人,他有无数个办法收拾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