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潘毅皱起了眉头,道:“要是如此,咱们更应该做好防备。”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副伍长一脸恨其不争的道,“你还真想陪着虎头寨的这些土匪去送死。”
“你什么意思?”潘毅看向对方。
那副伍长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土匪能打赢官军的,虎头寨土匪这一次在劫难逃,咱们不能白白去送死,我的意思是找机会咱两一起逃走。”
潘毅脸一沉,道:“铁场对咱们不薄,每个月从不缺咱们饷银,吃的也好,现在铁场遇到危险就顾着自己逃走,你张二狗良心叫狗给吃了。”
听到这话,张二狗脸色难看起来,道:“潘毅,我是为了你好,官府出动大军剿匪,你以为虎头寨的土匪还能有活路,你愿意陪他们去死,说不定人家已经逃走了。”
潘毅寒声道:“张二狗,你别忘了,你我的命都是大队长救下的。”
两个人原本是其他铁场的矿工,后来染上了风寒,被铁场丢了出来,两个人缺医少药又没银子,只能等死,恰巧被前来招矿工的贾六遇上,请来大夫救了两个人。
等两个人病好后,贾六把两个人招到了手下,做一名铁场护卫。
“好心当成驴肝肺。”张二狗低声骂了一句,带着他伍队的护卫往潘毅相反的方向走去。
潘毅面带忧色。
铁场的不对劲他不是没感觉到,张二狗的一番话更让他深知铁场这一次很难度过难关。
就算虎头寨山上的土匪能够逃走,铁场这里的人也很难逃走。
与虎头寨山多林密不同,东山到处都是铁场和矿脉,山头都是光秃秃的,藏都没地方藏,下山又只有一条路,堵住下山的路口,把铁场一围,铁场里的人一个也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