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沈砚安与孙寄欢相对而站,他们之间一条长长的红绸相连,寓意着永结同心。
“一拜天地,谢天高地厚!”主婚官再次高呼。
沈砚安和孙寄欢齐齐转身面向北方,深深鞠了一躬。
“再拜高堂,承祖宗荫庇!”
他们又转身面向坐在太师椅上的沈锦铭,这时众人才发现太师椅上只坐了他一人,而陆夫人此刻却站在一旁,见状屋内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沈家大娘子怎么不坐上去?”一个妇人小声道。
“我听说状元郎是前头那位沈夫人生的,现在这位沈夫人是姨娘抬正的。”另一个年长些的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今日拜堂怎么能没有娘在,如今的这位沈夫人应该坐上去才是,必竟她眼下才是沈府的正头大娘子,状元郎也应当喊她做母亲啊!她若是不坐上去说明状元郎对他这位后母不敬,这若是传出去他怕是会遭御史弹劾,这以后的官还做不做了。”一位年轻些的夫人在一旁担忧道。
“就是啊!怎么也要过了今日再说,这种事怎么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吧!”一个吊梢眉的中年夫人也跟着应和道,若不是她脸上的笑容别人还真当她这是为沈家担忧呢!
“都少说两句吧!没看到陆夫人在一旁站着呢吗?若是真的关系不好有了隔阂,今日直接称病不出来不就行了。”一个圆脸老夫人低声喝道。
就在这时陆夫人举着一幅画走到沈锦铭身边的太师椅前,随后她看了眼沈锦铭,只见沈锦铭点点头她才打开手中画轴。
画轴一打开堂中众人都止住了议论,陆夫人道:“今日安儿成亲,应该由他生母承他们这一拜。”随后她把画像挂在太师椅后方的墙上,便打算直接退下。
沈砚安在见到母亲画像时就知道这是父亲的手笔,画中的母亲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那么美丽,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