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铭闻言点点头。
“今日早朝时,官家怒斥了桑丞相,罚了一年的俸禄,令他停职在府上思己过。”
“哦!竟有这种事?官家因何缘由罚他,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知君在听到桑丞相被罚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王宴礼,自从上次在临安分别之后,他们便在没有见过面,起初她还有意故意避着他,可后来她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他这几个月一次都没去过茶楼,好像很忙的样子。
不过桑丞相不是新帝登基后才被惩治的吗?怎么这么早便开始了。
“桑丞相这次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他家里有人把手伸到了今年南方赈灾的银子上,不巧遇上了户部尚书王大人新官上任,他从南方回来后,便开始排查那边的官员,查出了不少和桑家有关的事。”
“这么说,这些事只是使得官家罚了他俸禄让他闭门思过,并没有撤他的职?”谢老夫人皱眉道。
“这是自然,桑丞相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他的势力在朝中盘中错杂,即便都知道这些事他不可能不知情,甚至有可能这就是桑丞相本人所为,可奈何多的是人帮他顶罪,最后就连官家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这王大人岂不是明摆着得罪了桑家吗?他最近怕是不好过吧!”知君突然出声问道。
沈锦铭没回答,他惊讶知君竟然会关心朝政,又想到她不过是个还没有及笄的小丫头,能听的懂什么,便皱了皱眉对知君道:“闺阁女子,朝中之事岂是你能打听的。”
知君闻言愣了愣她没想到父亲会因此便训斥自己。
“闺阁女子怎么了,谁说闺阁女子就不能关心朝政了,况且这还是在家中,是你自己在饭桌上说起这事的,怎么还能怪我孙女呢?”谢老夫人怒瞪了沈锦铭一眼。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的不是。”
说完又看向知君道:“君儿,父亲给你道歉,是父亲最近在朝中也有些不顺,回来带了些情绪,今日不该训斥你。”
“父亲言重了,知君知道父亲不易。”
沈锦铭闻言点点头,又看了看谢老夫人,接着道:“桑丞相如今是被停了职,桑家如今也算是在王大人那里栽了个跟头,只怕近日他们会明里暗里的和王家那位尚书大人过不去,咱们家一直和王家交好,只怕他们也会针对咱们,如今情况尚不明朗,儿子希望母亲最近哪都不要去,最好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