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就是看着小舅舅那难受劲,就想着先问问我未来小舅妈可能是谁家的姑娘。”
陈老太太见她这样说便道:“我之前是替他想看了几家,那几个姑娘是真不错,不过眼看着人家姑娘年纪到了都定了亲,你小舅舅就是不松口,我在临安看着心烦就跟着来了京城,不曾想到京城他竟然松口了,我之前还留意过几家门第虽不高却也是世代都在临安的读书人家,有临安的李家,他家开私塾,父亲祖父都是教书先生,那姑娘家行第四,长得很是齐整,性格也好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一个是临安城西那家很有名的药店叫罗生堂你可知道,就是他家的二女儿,跟着他父亲学医的,有次我不舒服就是那姑娘上门给我看的,我瞧着很是不错,悄悄让人打听了,那姑娘十八了,提亲的人都踏破了他家的门槛,那姑娘一心学医就是不愿嫁人才留到现在。”
说着就到了梅香馆,知君先扶着老太太去了中堂,坐在了中堂的罗汉床上。
知君听了半天都没听到前世的那个小舅妈,想了想又问:“外祖母就这些吗?还有吗?”
老太太想了想道:“倒是还有一个我最中意的,她祖父曾官至从二品是前吏部尚书赵幽,不过他中年丧子,深受打击,早早辞了官带着孙子孙女回了临安老家,孙子孙女都是被赵尚书亲自教的,品性、学识都不一般,特别是他那个孙女,是临安有名的才女,不过她很是低调,很少在外露面,还有些闺阁小姐嫉妒她的才名故意说她貌丑的,我确见过那姑娘,长得比我年轻时也差不了多少,我原想着说与你舅舅的,可这次来京前我听说是赵老尚书的夫人病重,老夫人临走前想看着孙女出嫁,因此我想着那姑娘现在怕是已经许了人家了。哎!怪你舅舅没福气啊!”
知君闻言确笑了笑,对陈老太太道:“外祖母,我有直觉这位赵姑娘一定还没许人家,您老人家赶紧写信给大舅母,让她先去打听一下这位赵姑娘现在的情况,若是还没许人家,就让大舅母先去探探人家的风声,您就和舅舅赶紧回临安,我感觉小舅舅一定会喜欢这位赵姑娘的。”
陈老太太奇怪的看着外孙女道:“你就这么看好赵姑娘,我前面说的那几个家世、品性、样貌都不错怎么不见你上心,便就这个赵姑娘,你是不是在临安见过她?”
小主,
“祖母想到哪去了,我怎么可能见过赵姑娘,就是听祖母说她是才女,又因才女之名被人妒忌编造她样貌丑陋的谣言坏她名声,她却没有跟那些人计较,可见这位赵姑娘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小舅舅为人便是心胸豁达,看似豪放不羁,实则心细如发。我觉得他们两个很是相配,外祖母您不觉得吗?”
陈老太太细细一想,觉得知君说的很有道理,就看着知君高兴道:“难怪你小舅舅疼爱你,看来还是你了解他,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没有比赵姑娘更好的了。我这就给你大舅母写信,若是那赵姑娘还未许人家,我让你大舅母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留下。”
话还未说完陈老太太就去了里间的书案边,知君见她着急就连忙过去道:“祖母您先别急,我帮您研墨,您先想想如何向大舅母说。”
“你说的对,我得好好想想。”
知君在一边砚着墨,陈老太太想了想便下笔如飞,写的飞快,可纸上却是一行行娟秀的小楷,很是漂亮。
陈老太太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大舅母,另一封给她在临安的老姐妹,若那赵家姑娘还未许人家,老太太怕只让大儿媳妇出面让赵家觉得不被重视,就央求老姐妹陪着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