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左丘琅二人立马正色,等古珩将此事细细道来。
“三月前,我与南大人在东市八方阁偶遇殿下,殿下可还记得?”
太子仔细思索着,左丘琅道:“是你在府中走丢被南大人捡到那次?”
古珩瞥了眼自家兄长,见太子神情应是回忆起来了,他继续说道:“那晚在遇到殿下之前,我与南大人曾在承星阁楼下看到过几个北疆织人。”
“后来,我偶遇罗呈事酒后吐言,他说那织人留了几条预示给他。我几次三番与他打交道,才探知其中两条。其中一条便是北疆或在一年内因天灾地动遭受重创。”
“有关天象的事,承星阁必会参与,我这几日便都是与罗呈事在商量此事,只不过这等天灾我朝还无法预测,若我贸然请旨请求圣上驱散北疆平民,朝中必定无人敢应,也无人敢助我一臂之力。”
太子并非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但眼下他听了这样一个消息,即便是假的,也过于震撼人心。
“殿下相信织人的能力?”
左丘琅观察着太子的神色,问出关键。
“原是不信的,可我幼时遇到过一位老者,自称是织人,让我回城时与廖夫人同行,还说此行必定会遇到一生的贵人。”
“那位老者看起来神色严肃,且那时我年岁不大,就照他说的做了。”
左丘琅紧盯着太子,似是要确认什么事。
古珩却是立马联想到了他受伤时做的那场梦,太子幼时与廖夫人同行,救下了南笙与左丘荔珍。
“于是在城门口,我与廖夫人遇到了南笙。时至今日,孤可以判定,她就是我的贵人。”
太子说着,眼神愈发坚定。
左丘琅看看太子,又看看弟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那第二条预示?”
古珩牙关紧咬,不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