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说了,买棺材的事他可以帮忙,而他只需要把钱给村长爷爷就行。
除了买棺材,还要卖香蜡纸钱,以及还要请人帮忙做饭摆席。
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吃席,但该办的席面都得办好。
如今家里,大哥大嫂根本不管事,只知道守在灵堂前,他娘更是跟丢了魂儿似的,一直念叨着“是我的错”,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
宋三牛暗自叹了口气。
他爹的丧事只能由他来操办了。
宋艳红是在傍晚得知消息赶回来的。
一辆从未见过的马车进了村,直奔宋大牛家而去。
马车在家门口停下,穿金戴银的宋艳红掀开帘子直接跳下马车。
路过的村民见到她,险些没认出来。
只看见她飞快地跑进院子,冲进堂屋,就看见冷冰冰躺在草席上的宋大富。
以及跪坐在堂屋里的宋大牛和刘春红。
再看看她娘,则是失魂落魄地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双眼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爹!”宋艳红扑过去大声哭嚎,“爹,你怎么就走了啊爹!呜呜呜……”
她扑在宋大富的身上放声大哭着,时不时用手帕擦着眼角那并没有多少的眼泪,还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得通红。
宋大牛抬头看向她,见她背对着自己,双肩不停地耸动,哭得格外响亮,便劝道:“艳红,你也别太难过了。”
宋艳红顺势坐起身来,低着头继续用手帕揉眼睛,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没就没了?”
宋大富的死因,村里人都知道,宋大牛想隐瞒或是歪曲也没得法,只能一五一十地坦白。
“什么?就因为被鱼刺卡住?”宋艳红只觉得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宋大牛说道:“事实就是如此,县令大人当时也在场。”
宋艳红呆呆地看着他,又看看身体早已冰冷的宋大富,最后将目光投向跟丢了魂儿一般的张翠花。
难怪呢,难怪她娘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