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娥见状蹙了蹙眉,冷声道:“常乐和杨氏走到和离这一步,说到底都是怪你这个当爹的!你自己欠下一屁股赌债,却让你女儿想办法给你填这个大窟窿,你这个当爹的,有为你女儿考虑过吗?”
杨氏好歹也当了她两三年的儿媳妇,她很是替杨氏感到惋惜和不值。
就因为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爹,杨氏才会如此拎不清。
杨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嘴硬地说道:“她是我女儿,难道她要眼睁睁看着我被讨债的人砍断双手!她若真这么狠心,那她就等着被所有人戳脊梁骨吧!”
周葭月没忍住,冷哼道:“戳脊梁骨又何妨?别人说什么还能碍着自己过日子?你这双手砍了也好,省得你继续去赌,让家里人不停给你擦屁股!”
“我知道你,你是周常乐的妹妹。”杨父气愤地瞪着她,“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这是我女儿跟周常乐的事,关你屁事,轮得着你说话?”
“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赵秀娥指着他怒骂,“这里是我家,葭月是我女儿,你说她能不能说话?倒是你们这一群外村人,跑到我们槐树村来找事,信不信我找村长来!”
“不用找村长。”
周常乐的声音,突然从堂屋里传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一双眼睛里没有半点神采。
他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左右张望一番后,上前拿起放在一旁的叉头扫把。
然后——
“啊!”
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杨父被他狠狠打了一扫把,即便冬天穿得厚,身上也感觉一阵疼痛。
“周常乐,你居然敢打我!”
周常乐却没理会他,楠竹编的大扫把不停朝他身上招呼。
他打得很用力,杨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在院子里不停逃窜。
一边逃一边骂,再看看跟着他一起来的族中兄弟,他气得大骂道:“你们还不赶紧帮我!就这么看着这混账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