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刘麻子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总之,没有任何回应。
自家男人是个什么德行,杨氏心里门儿清。
按理说,她早已习惯了刘麻子的好吃懒做,可今日看着他这般肆无忌惮躲懒的样子,杨氏心里却是憋着一肚子火气。
以前没有别的赚钱渠道,只能在地里刨食,刘麻子偷懒就偷懒吧,反正地里这点收成也值不了几个钱。
她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然而如今周葭月他们家在收小灯笼,两文钱一斤啊!
虽说如今山上小灯笼被摘得没剩下多少了,但一天也能赚个几文钱,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钱啊!
可这两天,她要忙着收稻子,接下来还要晒稻子,前前后后得耽误好几天呢,哪还有时间上山摘小灯笼?
偏偏自己嫁的男人又是个只会偷懒的!
若是换做别家男人,肯定抓紧时间把稻子收回来,好让自家媳妇儿上山去摘小灯笼卖钱。
谁会像自家男人这般只知道偷懒!
杨氏越想越气,尤其是刘麻子不回应她,这让她更气。
稻子也不割了,她手里拿着镰刀,大步走到刘麻子面前,一把拿下他脸上盖着的草帽,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家里拢共就两个草帽,你不干活戴什么帽子?给我!”
刘麻子被扰了清梦,脸上满是不悦:“你吵什么吵?我还没睡醒呢!把草帽还给我,继续割你的稻子去,抓点紧啊,我听村里那些老人们说,这天估摸着会下雨,得赶紧把稻子收回去。”
“你还知道要下雨,得赶紧收稻子啊?”杨氏气得火冒三丈,怒斥道,“你既然知道那还不赶紧去割稻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睡,你上辈子没睡过觉吗?赶紧给我下地去!”
刘麻子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当即反驳道:“你这臭婆娘,我是你男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想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