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这种肮脏的乡下泥腿子,也想考秀才?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周葭月腾地站起身来,不悦地看着她,又看看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何松柏。
“刘小姐,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相公也是乡下泥腿子出身吧?你的婆家就住在槐树村呢。”
刘如娟的脸色顿时一变,心中一阵羞恼。
她嫁给何松柏,一来看中的是他的长相,觉得他长得很斯文儒雅,浑身上下透着读书人的书卷气。
二来,便是他考中了秀才,若继续科考,将来必定能考中状元。
但对于何松柏是乡下人的出身,她还是很介意。
因此,她跟何松柏成亲后,便让何松柏跟她一起住在古榕镇,她也从未去过槐树村。
甚至连她的公婆,她也只在成亲那日见过一次。
就是不想让人说她有一对乡下泥腿子的公婆。
然而现在,周葭月当着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说她的相公也是泥腿子,这不是明摆着在打她的脸吗?
刘如娟恼羞成怒地瞪着周葭月,恶狠狠地骂道:“我相公可是秀才,岂会跟你们这些粗鄙不堪的泥腿子一样!”
说着,她又不屑地瞥了眼宋青山。
“就你男人这大字不识一个的,还妄想考中秀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
周葭月闻言很是不悦。
刘如娟不待见她,除了当初因为神仙豆腐的事,估摸着还因为她和何松柏以前是邻居。
但刘如娟不待见她也就罢了,这般当众嘲讽宋青山,那她岂能忍?
“怎么?秀才很难考吗?”周葭月冷嗤,“你既然觉得考中秀才很难,把你的秀才相公当成宝,那你还奢望他能考中状元,岂不是更异想天开!”
“你——”
“我倒是不知,原来考秀才比考状元还要难,今日也算是长见识了。”周葭月鄙夷地瞥了刘如娟和何松柏一眼,嘲讽道,“看来咱们长宜县很快就要出一个状元郎了。哎哟喂,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得让全长宜县的人都跟着高兴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