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侃也站起了身来客气地伸出了右手和他握了握,好奇地问道。
“鄙人张松文,现首都爱乐乐团首席钢琴师,曾就读于魔都音乐学院,庞观是我师弟,半年前曾经在系庆上有幸见识过您亲自演奏的《致最初的TA》(致爱丽丝),当真是惊为天人啊!”
江侃只感觉被他给握着的自己右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显然对方此刻真的是非常的惊喜和热情,甚至有一点失态。
“原来是张先生,实在是失敬失敬……”
对方是庞观的师兄,也出自魔都音乐学院,而且还是首都爱乐乐团的首席钢琴师!
这身份可不简单啊,这算得上是国内弹钢琴弹得最好的那拨人之一了吧?
“惊为天人可不敢当,纯属就是瞎弹而已,入不得大家法眼。”
江侃也暗自在手上加了一点力,免得真的被对方把手给捏散架了不可。
“诶,那怎么能说是瞎弹呢?江老师的钢琴功力虽然不像是几十年寒暑浸淫出来的,但您的那两首自创的钢琴曲可真的是让人崇敬不已啊!”
对方显然不准备这么简单地就放过江侃,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很是说了一大堆的夸奖的话,把江侃都给夸得不好意思了才终于作罢。
“江先生如此博才多学,才华横溢,不仅能唱能弹还能创作出各种不同形式不同流派的歌曲,实在是吾辈音乐从业人员的楷模啊!”
“不知道江侃老师还有没有什么未曾发表的新作,可以找个机会再在鄙校进行演出呢?或者是……在我们首都爱乐乐团进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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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寒暄完毕落座下来,准备开始欣赏即将开幕的演唱会,对方的几句话又让江侃的心头一动,眉头一挑!
“爱……爱乐乐团?”
江侃转过头,颇为惊诧地看向了对方,想要看清楚此人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正的严肃的邀请。
“能在首都爱乐乐团演奏的音乐家,那都应该是非常着名的资深人士才行吧,我一介新人刚刚入行才满一年,何德何能……”
江侃刚刚开始自谦,却被对方哈哈一笑,轻轻地拍了拍肩膀。
“江侃老师不必这样自谦,您给我们的音乐界,特别是钢琴曲方面做出了如此重大的贡献,多少人都将您视若夏国钢琴界的一颗最为夺目的新星呢!”
张松文的语气非常诚恳,不像是作伪,他的目光也是万分的和煦与欣赏,虽然年龄比江侃大了至少十岁还多,却依然还是用“您”字来称呼江侃,语气中充满了十足的敬意。
“您要知道,咱们夏国自己创作的钢琴曲,从来都没有入到它的发源地那些国家的钢琴大师们的眼中,一直都只是在国内自娱自乐。”
“而您的那两首曲子,却是自一诞生以来就充满了无比充盈的美感与艺术性,不仅是在国内,就是在欧米这些老牌的西方乐器强国里,都迅速地获得了无数人的赞誉!”
“很多西方的钢琴家大师,都开始了练习和演奏这两首您的大作,并且今年年中的维也纳金色大厅中,奥国的演奏大师查理斯都还以您的那首《秋日的私语》作为了开场曲,获得了大厅中来自各国的高端听众与同行们潮水般的掌声!”
张松文说着说着,眼睛里便渐渐地充满了向往的光彩与神色。
“当时鄙人有幸代表夏国的爱乐乐团前往参与了这场盛会,聆听查理斯大师的演奏真是令人如痴如醉——可惜当时在台上演奏此曲的人不是江老师您本人,不然我们或许能够得到一场更加酣畅淋漓的听觉盛宴!”
江侃听着他的话,也是有一些微微的感慨,众所周知,在钢琴曲等西方古典乐器的演奏领域里,一直都是以西方的演奏家为尊的,亚裔,特别是作为东方古国的夏国的演奏家们,一直都很少得到他们的重视,也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够登上金色大厅的舞台演奏,为世人所惊叹与铭记。
“呵……或许,张先生也不用那么沮丧吧,也许,咱们夏国人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
因为坐在第一排,所以反而没有太多人认出来江侃,到是同一排的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地上来跟他打了招呼,并要到了一个签名和合影。
等到晚上八点,今晚的演唱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聚光灯中,赵钰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盘成了一个高贵而优雅的发髻,款款地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台下瞬间便传来了如潮水般的欢呼声,无数的观众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和灯牌,高声地呼喊着赵钰的名字,还有更激进的大喊着诸如“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等传统句式。
赵钰茕茕孑立地站在舞台的中央,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就这样高傲而冷艳地看着前方的虚空,任由欢呼声如海浪一般地涌来,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