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还挺猛的,之前是谁说它温顺来着?”
“看样子是挺凶的。”
“会不会是太阳太大了,背上晒得太干了?需要水了?”
“谁知道啊?”
“要我说,应该是垂死挣扎……”
村民们连连惊呼,议论个不停。
陈书记又拍了拍他,“趁这鱼搁浅了,也回不去海里,你赶紧去打电话,跟陈局长把情况交代清楚,这么大的鱼肯定会要的。”
当然会要了,白给的谁不要?
即使不拿去研究,也是会送到博物馆,再差的话也能割个鱼翅下来尝一尝……
他可是看到了姥鲨身上的几个鱼鳍可是比一般鲨鱼大多了,毕竟体型在那里。
这么大的鲨鱼,跟小鲨鱼的鱼翅等级也不同,更何况还有其他的内脏价值,送的话不要白不要。
“好吧,那我先去打电话说一下看看。”
不是他先发现的,他也没辙,早上该做的也做了,潮水看样子也不足以涨到让它回到海里,这会儿也只能交上去,拿来攀关系了。
叶耀东早就将陈局长的号码记得滚瓜烂熟了,他骑着自行车跑去村委会打了个电话,把这条姥鲨的来历前因后果,搁浅的状态,通通打电话说了一遍。
陈局长表示省里新成立的海洋研究所,或者博物馆肯定会很感兴趣的,不过他们肯定没那么快到,他下午骑摩托车过来先瞧一瞧。
完成了任务后,他又往海滩边去,跟陈书记交代了一下,人大概下午会到。
不过这时候,不知为什么,那条姥鲨时不时就有点发狂,一直大甩尾,岸边离得近的村民们或多或少身上都被海水溅湿了。
他在跟陈书记说话的时候,两人也被从头喷到脚,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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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也一退再退,不敢在离岸边太近,免得被波及,只敢骂骂咧咧的远远的看着。
叶耀东浑身都湿透了,也没多呆,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也没有立即再出来,毕竟这条姥鲨的结局也注定了。
一早上,他也只间隔着时间出来了两趟,闲着无聊瞄了两眼,但是每一次出来都看到姥鲨挣扎扭动身体,并且大甩尾巴。
大家都说是太阳出来了,太晒了,它背上没有水份,被晒的难受,所以才折腾的越来越厉害。
即使潮水涨到最高点,也只能看到它艰难的挪动身躯后退,但是也退不了一点点,只是看着身体扭动,鱼鳍摇摆的剧烈。
也不知道它夜里是怎么被冲刷过来搁浅的,也有可能身体被八目鳗钻的难受发狂,横冲直撞,所以才冲到岸边搁浅了。
但是搁浅容易,想回到海里就难了。
不过等他吃午饭前再出来看时,它却已经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只偶尔摇摆着鱼尾,往背上甩点水花?
像之前那样的成片泼洒的大动作已经没有了,看着有些奄奄一息,并且潮水也开始往下退了。
涨潮的时候没回到海里,现在要开始退潮了,更不可能了,也没有人干预它,这下子也是命该如此。
岸上的人已经没有早上那么多了,只偶尔也会有人好奇的出来瞄两眼,但是大热天的谁也不乐意在外头晒太阳,喵一眼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