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自责道:“是奴婢没用。”
当时她太过于震惊,没有留意脚下发出了声响。
好在她跑得快,承恩伯应该是没有看见她。
宋时薇扶她起来道:“不必自责,我爹他发现了更好,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将日夜不安。”
找不到这个刺客,她爹就会一直活在惶恐不安当中,这未尝不是一种报复。
她对着惊雀道:“你和竹清把花园里的花给浇了。”
惊雀点了点头,随即和竹清一起浇花去了。
不多时,承恩伯来到了梧桐院。
他当时看见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可是府中上下都搜过了也不见刺客的身影,不知是跑了还是躲了起来。
这梧桐院地处偏远,他亲自过来瞧瞧才能安心。
见宋时薇坐在梧桐树下神情自若,两个丫鬟正在浇花,瞧着不像是有刺客来过的样子。
他走过来,问道:“薇儿,你怎么坐在这儿?”
宋时薇匆忙起身唤了一声:“父亲。”
承恩伯拍了拍她的手,满脸都是愧疚道:“让你受委屈了,早知道这沈家是这副德行,爹绝不会让你嫁过去。”
宋时薇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没关系的,女儿在乡下这么多年什么委屈没受过,这点委屈不打紧。
若是刚成亲就闹和离,咱们承恩伯府的颜面往哪搁?
说起来也是女儿无能,不能讨婆母的欢心才闹出这许多事情。
待回到沈家,女儿一定努力缓和沈家的关系,断不会让父亲难堪的。”
承恩伯听着她这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着宋时薇恍惚中就像是看见了他的发妻一样。
他打了个哆嗦,匆忙收回视线道:“你不怪我吗?”
“如果女儿说不怪,父亲大概也是不信的吧?”
宋时薇笑着道:“其实女儿心中也是有过怨的,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把我送去乡下不管不问。
回到宋家女儿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是多余的,但我相信这一定不是父亲你的本意。”
承恩伯张了张唇,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他道:“那时候你娘亲刚过世,你闹得厉害哭着喊着非要找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