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闻言，立刻翻起了白眼，没错，差点被坑死！

一旁，玉明真人也是一脸心有余季，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白云禅师倒也直接，双手一合道：“法海师侄，事情已经结束，老衲也该回南华寺了。”

“嗯，前辈慢走，有缘再见！”

“阿弥陀佛！”白云禅师脸上露出笑容，也不拖沓的直接起身就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那个...法海师弟。”玉明真人有些期期艾艾的道：“不如你和我去一趟龙虎山吧？”

“嗯？”

“你看，你道果不是大损吗？回去我找师傅，赐下一颗金丹给你，应该能恢复不少。”

李素呆了呆，卧槽，他都忘了，道门除了手段厉害之外，这一手金丹，更是可怕。

老君的金丹，大罗都渴望。

不过...，他摇了摇头，笑道：“不了，这样就好！”

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已经能够感受到强烈的驱逐之力了，相比较金丹修复自身，李素更想要知道他的神通基本上都碎灭了，如今还算完整事实上只有融进了影子里的太阴之力了，这样出去的话，这个神通应该会被作为这次最大的收获才对，虽然只是一丝期望...。

“是吗？”玉明真人深深的看了李素一眼后，他笑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再见了，法海师弟...。”

“嗯，再见！”

玉明真人躯体上浮现雷电，下一刻他一跃而起，转瞬间消失不见。

都走了啊！

站在原地李素默默不语，片刻后他直接瘫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彷佛一条死狗。

太累，实在太累了。

两大道果倒是好，直接趴窝，事实上他也想，可附近有还人，面子要紧。

天龙、双龙、倩女...。

迟早、迟早...！

看着澄净的天空，李素眼眸闪着光，迟早有一天...。

他的身躯开始澹化，一点点的澹化，这一次并没能破碎虚空，事实上仙魔世界原地飞升有，破碎虚空什么的，想多了。

最终，李素彻底化作了光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彷佛感受到了什么，天地一震，亦如被打开的书走到了终点，开始缓缓关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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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在一动，思维倒流，重新开始。

独独，南华寺、净土宗、龙虎山三个地方突然华光大放，下一刻它们一冲而起，山门还在，里面大部分的人也在，但有几个却不在了。

比如龙虎天师、玉明真人。

比如白云禅师，十方和尚。

比如善导、法照三人...。

他们破空而去，被彩色的缤纷包裹，直接冲出了这方即将关闭的世界，冲向了金碧辉煌，延绵万里，坐落在漫天云霞的宫殿之中。

这里，身影无数。

为首的有两人，他们气势滔天，汇聚无上道韵，数种，数十种，经历千劫、承受万毁，却始终存在，彷佛永劫不灭...。

“此人，如何？”其中一人，轻轻开口，他眼中有时光流淌，有道韵无数，带着大气象，大破灭。

“阿弥陀佛！”一旁，是一尊佛，身后有佛陀上百，菩萨数百，罗汉无数、比丘尼无数，八部众拱卫，宝刹佛光照千万佛土。

“善！”

“他会是那个命定之人吗？”

“大天尊会选别人吗？”

“不会，外界千载，抵达生灵无数，有好奇之人、有渴望之人、有卑劣之人...，有各种无数，却从未有想要解放这里，并确实执行之人！”

“阿弥陀佛，那他就是那个命定之人，我们等待许久的那个命定之人！”

“如此，甚好...。

对了妖帝那边动静如何？”

“...！”

“是么？一如既往啊...，明明都经历过一次巫妖之战，依旧都没让其醒悟过来吗？自己从来都不是主角这件事情...！”

“阿弥陀佛，本能如此...！”

“哈哈，佛主这话说的不错，即便说曾经侥幸成了这天地之主，本能上依旧还只是一只鸟啊...，依旧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

嗯...，回来了。

看着熟悉的黑色空间，李素深深的吸一口气，直接抬起头看向了头顶上那个巨大的长河，眼里带着期待。

会如何？能否带出来？

能否小倩脱离那个该死的永劫轮回？

冬！

就在李素无比期待，又无比忐忑的时候，长河震动了。

不同于往，巨大长河彷佛被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石子，将一角都给砸坏了。

不再是水滴，而是一条清泉从长河直接落下，在李素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直挺挺的落在了他的脑壳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如同头盖骨被人拔开了一样，然后拿着一根烧的通红的棍子从上面捅下来一样。

卧槽尼玛...。

不是痛的叫唤，而是七窍都直接炸血了，注意用词，不是喷，是炸。

全身上下，每一根筋都在抽搐，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超乎想像的痉挛过程当中，彷佛所有的部位同时被引发了三叉神经痛一般，那是完全超越用脚拇指撞桌角味道，而是塞根铁钉在指甲壳里，然后用脚抽风一般的不断的对这墙壁进行捅射的感受。

体内长河，都被粗暴的搬开了，上百台挖土机开了进去刨土，挖的鲜血直流。

气海有人手持着一个巨大的锤子，彷佛给工地打桩一样，一锤一锤的落下，彷佛下面有石油一样，打穿了就能赚大钱。

李素，扑街了！

这是完全没能想到的痛，超级剧痛。

他泪奔了，血泪，直接就喷了出来。

特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痛的彷佛话儿被人连着踢了上百脚，呼吸都不会了的李素忍不住的心头破口大骂。

时间，也前所未有的久...。

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开始缓缓减轻下来。

回神，李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里却是一阵恍忽，自己出现在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长河之上。

长河很长，几乎没有尽头，河流上有无数的铭纹在闪烁，超乎想像、也无法想象，有时光在里面流淌、有空间在里面鸣动、有毁灭在里面汇聚...，是道，是本，是世界之理。

而让李素震惊的是，长河上有许多许多的支流。

最大的无疑就是位于最前面的那条，相当粗，又大又长...，在它的后面，一二三四五六七...看不太清楚，但不少，然后就是更小的数千条，再小一些的数万条，最小的数十万条...。

这是...，看着最小的里面，一条不偏不倚刚好插在自己头顶之上，呸，是落在他头上，呸，是连在他头上，他眼里闪过一丝明悟。

现实世界，强者的数目？不错，虽然属于最小的，但在所有小的里面，他又是最大的，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