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有些无语了,感情他和大只佬之间还有潜伏的第三者?
“你的心理也需要进行评估。”
“我不认同,我认为这可能是他见得太少的缘故。”
“确实。”阿萨诺克思考片刻后认同道。
“离开这里。”达克乌斯说的同时,关上了门,随后掏出了一把红豆洒在门口。
很明显被关上的门后是一间有问题的陈列室,检定失败的克拉丁看到房间的远端有他最想看到的东西,就像直面凯恩之剑一样。幻象会根据内心的需要呈现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宝石、黄金,一把魔法武器,一件宗教圣物,或者一本强大的魔法书。当然,也可能是一只冷蜥或是巨龙什么的……
受到影响的人会被迫走过去拿取他们看到的东西,这时候,陈列尸体脸上的表情会突然改变?变得扭曲,或是其他的什么?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不就是套路吗?他可没兴趣让自己溅一身血。
过道走廊另一侧的门锁被科洛尼亚打开了,正对门的墙上覆盖着一扇彩色玻璃,窗户上展示了混沌之神恐虐端坐在一堆头骨上,以一种近乎夸张的方式。
门的右前方是一道台阶,台阶上的王座毫无疑问是德爷的,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周围是从天花板挂下的厚重黑色缎带,这些帷幕的边缘有非常重的金线,看起来奢华无比,整洁一新的镶进黑色缎带就像昨天才挂上去的一样。
“不要看!白痴!白痴!准备战斗。”科洛尼亚大声咆哮的时候,魔法能量打了出去,将突然从镜子中出现的放血鬼打了一个跟头。
毫无压力的战斗开始了,精灵对阵恐虐系恶魔。可能是某种问题,没有开启裂隙,恶魔都单蹦出现的。已经展开等在那里的精灵们对恶魔发起了攻击,整个景象就像堵在门口乱杀一样,出来一个送走一个。当精灵们连续击杀了五只放血鬼和六只血肉猎犬后,恶魔便不再出现,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地上的箭矢证明了之前这里发生了战斗。
马拉努尔心有余悸的看了科洛尼亚一眼,他是知道恐虐恶魔凶险的,如果这五只放血鬼和六只血肉猎犬是同时出现的那可就麻烦了。而科洛尼亚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姐姐的目光后,他又心虚的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麻烦是马拉努尔造成的,但他感觉自己非常无辜,王座台阶下方摆放着一面正对门的椭圆形镜子,一进门就能看到,想不看都难。
镜子很邪门,与马雷基斯王座室内的命运之眼有些相似,使用者可以通过镜子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遥远的场景。以龙岩堡为中心,镜子北至米登海姆,南至努恩,西到巴托尼亚,东到塔拉贝海姆。但镜子也有局限性,看不到细节,比如街道窗户后面室内的景象,只能看到街道、河流、部队或商队的移动等。
不幸的是,如果观看者不是德爷本人使用,会存在双重危险。危险就是当观测者凝视镜子时,会从镜子中走出恶魔……
“你要上去坐坐吗?我的弟弟。”科洛尼亚说的同时,用魔法扯下了帷幕盖在了镜子上。
马拉努尔没有好气的撇了他姐姐一眼,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姐姐在坑他,整个房间全是邪门的东西。
王座是由非常坚固的木材制成,雕刻着所有主要混沌和邪恶力量的符号和符印。大约四十颗镶嵌在王座上的黑蛋白石和类似的宝石就像扭曲的眼睛一样,说不出来的邪门和膈应,好在这些石头和宝石没有真的像眼睛一样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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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每颗价值10枚索维林的宝石被取下后,有几率让恶魔重新出现,而且……取下完整的宝石需要宝石切割技术。”科洛尼亚查看一番评价道,随后她又对着马拉努尔说道,“你真的不上坐坐吗?”
“要去你去。”
“那好。”
就在马拉努尔吃惊的功夫,他的姐姐已经坐了上去。
从木材中某些混沌面部喷射出来的触手试图抓住科洛尼亚的脚踝,但她被翘起的二郎腿躲开了,抓向她手腕的触手也被笼罩她身边的利刃狂风切断了。椅子上雕刻的面孔开始咿呀作响,发出惊怒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这个姿势怎么样?”
此时,科洛尼亚呈现的气质非常的怪,她翘着二郎腿,手肘拄在椅子上,一副邪魅的样子。触手不断的挥舞着,被利刃狂风击打着,椅子上的面孔扭曲着,仿佛在无能狂怒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似乎在暗示着她与椅子之间的神秘联系,她的姿态仿佛在暗示着她已经与这张椅子融为一体,成为了这个房间中诡异气息的一部分。
“很好,但我不准备画下来,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托兰迪尔的目光在科洛尼亚身上游移一番后摇头说道,他感到一丝恐惧,但同时又被这种邪魅的景象深深吸引,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好吧。”感觉有些无聊的科洛尼亚站了起来,接着向房间对面走去。
正对着王座的墙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邪神祭坛,见多识广的科洛尼亚发现有些祭坛来自世界另一端的库里什、震旦和尼朋,她掏出一把红豆子撒了过去,她不认为这些祭坛有什么价值。不过她还是犹豫了片刻,掏出一枚黄色豆子放在与库里什有关的多臂纳迦女王祭坛前,或许这个祭坛以后会有用,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到库里什。
进门的左手边的墙上布满了架子,恐怖的古董和扭曲的装饰品挤满了架子。一个倒转的时钟,一个装着白色沙子并向上流动的沙漏,一个由融合的脊椎骨制成的烟斗架上放着由恶魔头像制成的烟斗。
科洛尼亚就像进博物馆参观一样,在每件物品前停留一番,时而与阿拉塔尔交谈,告诉阿拉塔尔这些物品是做什么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她都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些物品与那些祭坛有关,如果使用正确会召唤出不得了的东西,最后她撒了一把红色豆子,拿起了一件白色叉铃离开了。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跳了起来,他的跳不是原地大跳的跳,而是跳舞的跳,他时而搂着德鲁萨拉的腰漫舞着,时而与吉纳维芙互动着。他现在所在的大厅非常宽敞,是城堡中心的巨大宴会厅、接见厅或是可怕的展览场所什么的,这完全看德爷的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
当队伍进入的那一刻,大厅已经布置好了音乐会或表演,西侧的高台上摆放着讲台和乐谱,椅子前面摆放着烛台、高脚杯和酒碗,舞台上有一架还能用的大键琴。墙上挂着许多装裱好的油画,画着帝国、基斯里夫和巴托尼亚的勇士和贵族。
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被布置得传统且友好的感觉,尽管它的巨大尺寸、黑暗、令人不安的回声和不祥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但它确实是无害的。
跳动的吉纳维芙显得心不在焉,她的感知告诉了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情,仿佛有一百万只昆虫在她的皮肤上爬行,用银色的下颚撕咬着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能感觉到附近有巨大的危险,巨大的邪恶,她正在一片巨大而可怕的黑暗边缘徘徊,火把和光亮在城堡内部的黑暗映衬下显得可怜。
“你有些心不在焉啊,我的宝贝,在黑暗中舞动,难道你不感觉这种体验很奇特吗?一群没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入的客人,在主人的领域内漫步着,直到……”此时的达克乌斯有些邪魅,可能与周围的环境有关,可能与他的笑容和话语有关。
“我们正在它的身体里……”吉纳维芙随着达克乌斯的舞步不断的移动着,她有些不安的呢喃着。她感觉城堡就是那个人,塔楼和城垛,走廊和房间,以及托起龙岩堡的山岩,都是大魔法师的动脉和器官,德拉克费尔斯的血液和骨头。队伍就像刀子一样刺入德拉克费尔斯的身体,直击心脏,或者这一切可能是从德拉克费尔斯的食道里滚落的食物碎片。
“那又怎么样?别担心,有我在呢,今天!一切将会结束,以后的你将不再面对这可怕的噩梦。”达克乌斯笑着说完后,将吉纳维芙甩了出去,旋转跳跃的他伸出手,对着丽弗说道,“丽弗女士,我能与你共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