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真爱如血第二弹(讲弗拉德的,可不订)

暴风雨中传来了车轮声和马蹄声,一辆由四匹强大黑色骏马牵引的黑色马车停在邓肯霍夫城堡外。一只沉重的手重重地敲在城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骄傲的声音要求进去。很快,城堡的大门就被铰链打开了,那些士兵退到了一旁,就连那些狂吠的看门狗也不再嚎叫,偷偷溜走了。

一阵寒意沿着利奥波德的脊梁骨流过,在他身后,牧师催促奥托忏悔罪孽。

“这毫无意义,如果他从头开始忏悔,那他在莫尔带走他之前根本走不出十几岁,要知道我们的奥托是个非常顽劣的孩子。”

“莫尔……你……”奥托的剧烈咳嗽声中掺杂着虚弱的咒骂。

“远点……牧师……我不想让你……碰我。”血从奥托的嘴角流出,牧师从伊莎贝拉手中接过毛巾,打算擦拭那满是血斑的唾沫,但他以惊人的力量摆动头部,远离牧师。

奥托的挣扎让牧师向后踉跄了一步,他的手微弱地朝着伊莎贝拉伸出,以防止自己摔倒,然而还没等抓到伊莎贝拉的手,他就晃动着身体倒了下去,他的头撞到了床头的边缘上。

“活着,虽然勉强。”医生走到牧师的旁边查看了起来,他感受到了牧师喉咙处微弱的脉搏,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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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再次划过夜空,年迈的牧师在一系列剧烈的痉挛中扭曲,就像他的身体以某种方式连接了风暴的原始电荷。然后,他就像死了一样,静止下来。

在短暂的鸦雀无声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寝室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受惊吓的男仆站在门口,低着头准备谦卑地说些什么,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一个帅气的男子就挤开了他。

陌生人的身高很高,以至于不得不稍微弯下身子进入寝室,他手中握着一根银顶的手杖,手柄被制成狼的样子,露出狂野的咆哮。他肩膀上的披风是深黑色的,被雨水浸透的地方显得更加深沉,水滴从他帽檐上滴落。

“贵族弗拉德·冯·……”男仆结结巴巴地说着,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陌生人就挥了挥手,打发他离开,他看到了陌生人的手势,随后向陌生人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后就直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风暴中来。”在回荡的雨声中,陌生人走到床边,他的靴子在寒冷的木板上留下湿迹,他看到了盯着他的利奥波德,他读懂了利奥波德眼神中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后喃喃低语道。

“我向你致以谦卑的问候,德拉克伯爵。”

陌生人的口音很奇怪,绝对不是希尔瓦尼亚人,或许是基斯里夫人,或许来自更遥远的东方,就在伊莎贝拉的想着的时候,陌生人转过头看向她说道。

“而你,美丽的女士,真是迷人。在这些凋零的荆棘中间,你宛如一朵盛开的苍白玫瑰。”

伊莎贝拉的脸因这简单的赞美而明亮起来,她露出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行了个屈膝礼,她在陌生人的眼睛中看到了独特,强烈的光芒中充满了动物般的力量,充满了无名的欲望。她感觉自己被陌生人的目光吞噬,毫不犹豫地投降于这种感觉。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有权利,而且并不反感利用权利。陌生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缓慢的掠夺性微笑,她感觉自己被这位陌生人吸引着。这是一种微妙但不可抗拒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朝陌生人迈出了一步。

“别盯着看,伊莎贝拉,这不得体。还有你,先生。谢谢你的到来,但正如你所看到的,你正在打扰一个相当私人的时刻。我的兄弟正在迅速衰弱,我们想分享他的最后几分钟,我相信你会理解的。如果你愿意等到……嗯,之后我会很高兴在接待室见你,讨论你与伯爵有关的任何事务?”利奥波德厉声说着的同时朝门口示意着。

陌生人并没有因为利奥波德的话语离开,反而脱下了他的白手套,握住了伊莎贝拉的手。他将伊莎贝拉的手举到嘴边,让吻停留在那里。他无视了聒噪的利奥波德,无视了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奥托,无视了抽搐的牧师和显然对他没有兴趣的医生。

“我是冯·卡斯坦因家族的弗拉德!”亲吻完后,陌生人仍旧无视了利奥波德的装腔作势,他对着垂死的伯爵说道。

“抱歉,我不了解这个家族。”利奥波德不悦地打断道,在他看来这个陌生人出现时间不对,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什么冯·卡斯坦因家族,更没听过弗拉德这个名字。

“我不指望你了解,但我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期,追溯到帝国的建立以及更远的地方,这比今天的许多贵族要多,真正的贵族是血统的传承,而不是作为战争战利品而获得的东西,你同意吗?”

弗拉德平静地反驳道,在他看来利奥波德就像一只困在蜜罐里的昆虫,唯一的迷人之处就是看着在粘稠的甜蜜中溺亡。他解开披风上的扣环,将披风放在椅子上,将狼头手杖撮在椅子旁,又将白手套覆盖在咆哮的狼头上,湿漉漉的帽子放在手套的上面。

弗拉德乌鸦一般的黑发编成一条辫子,垂至他背部的中间,他看上去就是一位高大、忧郁、英俊的白皙男子,锐利的黑色双瞳有一种让利奥波德感到不安的傲慢,他优雅的动作就像掠食者追逐着嫩弱的猎物,但同样不能否认他拥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那么,请告诉我们,是什么让你在如此糟糕的夜晚来找我们?是我兄弟欠你三十枚金币,还是他在他愚蠢的突发奇想中处死了你的未婚妻?我向你保证,作为新的希尔瓦尼亚伯爵,我将努力偿还你认为德拉克家族欠你的任何债务,这是我所能做到的。”

“我的事务与伯爵有关,但跟你说的这些没有任何关系。”

“我……”

“你无需说话,先生,我只是从附近路过,前往一位亲密朋友的婚礼,但我现在不想去了,我认为向现任的德拉克伯爵宣誓效忠是正确而恰当的。”

“结婚……是的……是的……”躺在床上的奥托听到弗拉德的话语后发出了冷笑声,随即冷笑变成了剧烈的咳嗽。他的眼睛因报复性的愉悦而燃烧,弗拉德的话语给他提供了灵感,垂死的他恶毒地嘶嘶说着。

“荒谬!我不会容忍这种胡闹!几个小时后我将成为伯爵,我会让你变得四分五裂,我会在日出之前把你的头挂在长矛上,你听见了吗,傻瓜?”此时的利奥波德已经完全失态了,他被气的哇哇大叫,一阵红晕涌上他的脸颊,以至于扭曲的血管和青筋愤怒地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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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利奥波德气急败坏的样子,奥托成功地发出了一阵介于咳嗽和笑声之间的声音。而地板上,躺着的西格玛牧师再次被剧烈的痉挛所折磨着,医生努力的让牧师保持安稳,防止牧师在发作中咬断或吞下舌头造成窒息,以至于比奥托伯爵先走一步。

“我……宁愿……看到你……崩溃!”奥托憎恶地看着他的兄弟,他的唾沫飞溅,他用最后的一口气回应着。

“先生,如果这是您的意愿,那我就是来服务的,这是您祷告的回应,我愿意牵着你女儿伊莎贝拉的手,成为我的妻子,但愿你能活着看到我们结婚。”弗拉德跪在床边说道。

“不!”利奥波德抓住了弗拉德的肩膀,牧师脚跟敲击地板的声音,为他的爆发加上了音符。

“对不起。”弗拉德轻声说道,随后站起身来,他的手以令人眩晕的速度伸出,紧紧地环绕在利奥波德的喉咙上。

“你让我很烦。”弗拉德将利奥波德举了起来,使他能与利奥波德对视,利奥波德微弱地踢着,拍打着他的手,但他的手仍无情地紧紧勒在利奥波德的喉咙上,无情地窒息着利奥波德,他说完后又漫不经心的将利奥波德抛开。

“我们的婚礼似乎需要有一位牧师,现在,你能唤醒他吗?”弗拉德没有理会倒在地板上咳嗽着,努力呼吸的利奥波德,他看向医生问道。

“然后我们就可以进行仪式了,我敢说德拉克伯爵不会再活多久,让他在世时看到他心爱的女儿结婚,这将了却遗憾,不是吗?”

医生点了点头,但他没有动,他盯着利奥波德,看着利奥波德挣扎着站起来。

“现在!”弗拉德发出低语。

似乎这个词本身就拥有力量一样,医生在他的袋子里摸索着,袋子内的东西散落到地板上,他趴在地板上,在慌乱中找到了一个药膏,他用颤抖的手在牧师的鼻唇沟涂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