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卡向左右看去,他看不到海格·葛雷夫冷蜥恐惧骑士们队伍延伸的边缘,松散的队伍排成三排向两侧延伸超过数公里,远远超出他的视线。在他的旁边,冷蜥恐惧骑士们做着最后的检查,检查着冷蜥身上的蜥铠和脚踩的马镫,并静静地等待命令准备随时取下噬魂者。
德拉卡从容地弯下腰,从马鞍上取下他那把沉重的弯曲剑。拱卫他身边的是他最精锐的家族守卫,那些恐惧领主们则各个分部在各自的位置,并没有挤在一起。家族守卫们都用一种平澹的眼神看着他,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露出兴奋和焦躁不安的情绪。他笑了一下,他为这些家族守卫感到骄傲,这些家族守卫都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宝贵遗产,这些上了年级的家族守卫们大部分都经历过五百年前的奥苏安战斗,虽然最后还是棋差一着失败了,他父亲也战死在了奥苏安,但这些精锐的战士留存了下来。
“该死的棋差一着!每次都是棋差一着!”德拉卡想到这里不禁分了神,他又想到了巫王之手。
“也许有了巫王之手,下次就不是棋差一着了!”
“记住!我们的任务!我们是刀尖!如果我们陷进去没人会救我们!我们的任务就是见机行事!而不是什么不惜一切代价开辟通往营地中央的道路,一劳永逸地结束这场入侵!明白吗?”德拉卡靠在马鞍上,声音轰隆作响。
拱卫在德拉卡身边的家族守卫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远处的家族守卫还在向更远地方的家族守卫传达德拉卡的意志。
“海格·葛雷夫的骑士们!向前!”德拉卡坐微笑着坐直了身体,他喜欢这种品尝着力量的感觉。他将目光转向面前宽阔的山嵴处,高高举起弯曲剑,随后将武器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怒吼道。
前排的冷蜥在恐惧骑士们的操纵下以稳定的步伐向前蹒跚前行,排在后列的冷蜥紧随其后,如钢铁长鞭挥动般向前荡漾。
冷蜥恐惧骑士像风暴一样席卷低矮的山丘,两千只冷蜥粗壮有力的后腿踩在地面时发出的声音犹如低沉的雷声。
戈隆德的北门和东门缓缓打开了,属于纳迦隆德和戈隆德的冷蜥恐惧骑士倾巢而出,响应着这场战斗。
德拉卡在山丘顶部上再次举起弯曲剑向下挥去,数千名冷蜥恐惧骑士和黑暗骑手开始加速。
大地因骑兵沉重的脚步而震动,骑兵犹如一团黑云一样从光秃秃的山丘一闪而过。蜥恐惧骑士的冷蜥像猎犬一样在起伏的地形上滑行,有毒的口水从它们剃刀般的尖牙上流下来。
远处游荡的匈人战马闻到了冷蜥的气味,开始不受控制地惊恐地尖叫起来。
德拉卡冷笑了一下,将弯曲剑举过头顶,同时操纵他胯下的冷蜥开始慢跑。
冷蜥狂奔着冲下斜坡,粗壮有力的后腿完全伸展开来,嘴里发出隆隆的咆孝,因为它们嗅到了前方的猎物。
德拉卡没有看着近在迟尺的敌人,而是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军营,低矮的圆形帐篷由粗制的缝制兽皮制成。北老战帮的帐篷覆盖了整个地平线,使整个戈隆德的平原都变得昏暗,就像一种卑鄙的疾病。溅出的鲜血和腐烂的肉体散发出的恶臭像云一样笼罩着他,浓到足以笼罩在整个戈隆德的平原上。
游荡在外围的北老掠夺者骑手很快控制住了躁动不安的马匹,但他们并没有迎击,而是选择后退。
一只战角兽在不停的嘶吼着,他在进行进攻前的组织准备,躁动不安的野兽人们这时停止了聒噪看向远处,战角兽那长着角的沉重脑袋左右摆动,回过头的它看到了杜鲁奇的骑士大军,在一瞬间,它的表情从恼怒变成了极度狂躁,它怒吼一声,此时已经极度嗜战的它手持狼牙棒就冲了过去,它在为接下来敌人颅骨的碎裂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