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先生知道那晚上的炸药,是我和老三安排的,陈科只要去查就一定会有结果。
要是查半天最后没有结果,大先生肯定不满意,认为有人包庇我们。
这样就把陈科和廖副队给坑了。
这相当于摆明了,陈科和廖副队在包庇我。
这样一来,刚上去的陈科和廖队,就会很被动。
然而目前,陈科和廖队,是不知道那晚上我们用炸药逼大先生的事的。
他们此时被一个阳谋困住了,我和他们都正在大先生的局中。
思来想去。
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将那晚上的事,跟廖永贵坦白,虽然我已经承诺大先生那晚的事不会对外说。
这样的话,才能集合众人之力,度过眼前的危机。
“哥,之前咱们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就是查爆炸物品这样的专项行动?”
“没有,我和陈所干了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
由此,我更确定,这是大先生的反击,或者说敲打更为合适。
大先生并不是想灭了我,而是想警示我克制点、规矩点,告诉我他只要稍微一出手,就可以让我十分难受。
如果大先生要是想灭了我,他完全可以直接派人来抓我,然后抄我场子,一抄一个准。
就这样的判断,我稍稍安心一些。
我只要给个面子给大先生,让他知道,我已经在克制了、变得听话合作了,就可以了。
或许我找个替罪羊送上去,这事就能过去。
这相当于向大先生暗示,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绑炸弹威胁他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里,我就下定决心要把那晚的事说了出来。
“哥,这背后,可能并不单纯。”
“怎么说?”
我把那晚上,大先生把我叫过去训话,要砍我姑父的事,全盘托出。
听完之后,16度空调房里坐着的廖永贵,居然额头冒出了冷汗。
我第一次从他眼神里,看到了恐惧。
他似乎不认识我了一样,紧紧盯着我看了十几秒。
“远山,你可是捅了马蜂窝了,不,你不是捅马蜂窝,你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