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
陆思琪目光逐渐转变,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兽可以选定已经存在的人作为容器?但这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
“这种选定方式并不常见,应该存在某些前提与限制,例如需要获得继承对象自身的同意,或者灵魂后续的主导权丧失一类。”
宋暮敲击栏杆的动作依旧在继续:“至于和我们现在的关系,嗯,就不得不提到我注意到的另一件事。”
“【欺骗】具有某种分裂自身的能力,这种能力并非来自其权柄,而是祂现有腐败者容器的特质。”
“在已知情报中,有三分之一的兽被濮阳先生所击杀,根据当事人口述,这三分之一并没有展露出太多【欺骗】权柄的特质。”
“至于被恒动天穹所捕获的那一部分【欺骗】,我看了看恒动天穹的内部通告,开启神迹武装的温贝托能够将其压制,濮阳先生的原话是,那时的温贝托短期实力超过了他,但还达不到压制的地步。”
“简单换算一番,那一部分【欺骗】差不多只具有本体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程度。”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宋暮终于停止了敲击的动作,看向陆思琪:“剩下的那些【欺骗】,究竟在哪呢?”
他的目光灼灼,似乎是打算彻底看透面前的女孩。
面对这道充满逼迫的视线,陆思琪毫不犹豫地对视了回去。
气氛逐渐沉重。
直到舒缓的开门声打破了这场对视。
伴随金属的房门被打开,一名身材修长人影走进了关押室中。
来者眼眸深邃,穿着复古的玄色长衫,袖间抱着一柄油纸伞。
宋暮偏头看去。
很漂亮。
那张脸很漂亮。
柔美、恬静,哀婉的气质流转于眉间,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知性的美感,完美符合现界对于女性的审美标准。
但对方平坦的胸膛让宋暮拿不准性别。
“他们叫我雨师,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行云,行云布雨的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