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鱼青霄的颈侧轻轻划过，像是在描绘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

“如果雨惊虹的疯狂伤害了你最在乎的人，比如玉凌波，比如你的干爹开平王，甚至是我和莫啸天……”

“他可没那么容易伤到我。”莫啸天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的轻松。

“没错，我们俩的武功高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护好自己。比如，眼前这二十万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士兵，比如和林附近那些无辜的百姓……再比如……”

“够了，你已经列举了三十万条生命。”鱼青霄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充满了沉重的忧虑。

他知道，雨惊虹的力量一旦失控，其破坏力之大将无法估量。

那是一种毁灭性的力量，足以在瞬间抹去数十万，甚至更多的生命，只为了满足他那无边的愤怒和复仇的欲望。

对于雨惊虹来说，这些人命并不重要。他只在乎鱼青霄是否会在暴怒中追杀他。

“我应该感到庆幸吗？”鱼青霄轻声自问，又是一口酒下肚，却被俞天青的手势制止。

俞天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在战前的紧张时刻，鱼青霄不应在此刻饮酒。

“算是吧，至少这种爱恨交织的情感是真实的。但我必须提醒你，雨惊虹的弱点就是你。如果真的有机会，你必须假装自杀，以此来创造擒住他的机会。然后，我建议你，还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照顾你的孩子。最好是让孩子改宗认他为爹，你对这个应该很熟悉，就像你师父的故事一样。”

“唉？对！我敢保证，他比你还疼爱那个孩子。”莫啸天端着酒杯起身说道。

鱼青霄深深地点头。

要实现这个计划，首要之务便是制住雨惊虹。

这无疑是一场艰巨的挑战，可他心中的重负却因此减轻了许多，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线索。

他就知道，他们兄弟间的默契和力量是无坚不摧的。只要有什么烦心事儿和他们两个人说说，总会有办法解决。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位兄弟，彼此间无需过多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