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孟昶看向户部尚书刘敏之,“刘大人,这么半天怎么一声不吭?”
刘敏之出列,躬身道:“回皇上,臣不知该说些什么!”
“筹集钱粮本来就是你的事,要不是朕知道你最近老母病重,才让邓大人临时负责,你别以为责任就是邓大人的!出了事你一样有责任!”
“回皇上,半月前臣确实摸排了一下蓉城各地的存粮,绝对超过了五十万石,完全能满足朝廷征收二十万石的需要,所以有些大意了,没想到会被人横插一脚!”
李公公道:“朝廷征粮的消息是半个月前贴的皇榜,而听邓大人的的意思,他在十天前便发觉整个蓉城的存粮都被人转移走了,也就是说,买粮的神秘人,只用了几天的工夫便转移走了将近五十万石的粮草!”
孟旭道:“五十万石,那得动用多少牛车或马车?不良人却又没察觉最近有什么异常,说明他们的行动相当隐秘!除了魔教,还有哪个有这种实力?”
蜀帝孟昶道:“你的天都派也做不到?”
孟旭斩钉截铁地道:“做不到!一车就算能拉二十石,一万石就得动用五百辆牛车,五十万石就得动用二万五千辆牛车!这么大的动静,傻子都能察觉!我实在无法想像,如何将五十万石的粮草转移出城!”
李公公突然说道:“怎么能确定这五十万的粮草被转移出城了呢?”
孟旭道:“邓大人不是说了吗,所有粮仓、粮囤他都亲眼看了嘛,都被搬空了,而且每家粮商都有账本,出货日期、出货数量都记得明明白白!”
李公公道:“买货人的信息有吗?”
孟旭道:“这怎么可能有?谁家卖粮还得盘问顾客的隐私?”
孟昶道:“你们问过守城门的士兵了吗?他们有没有看见过运粮的车辆出城?”
李公公顿时一拍大腿,“是啊,问问守门卒不就知道了嘛,你瞧我这脑子,”他回头看向大殿阴影之中,勾了勾手指,阴暗之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太监,气势如虹,李公公道:“阿成,马上到各城门打听一下。”
年轻太监立刻躬身道:“是!”然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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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旭看着年轻太监的背影消失大殿外,笑道:“李公公,你手下居然还有这么个人才,隐藏得可够深的!”从阿成的步伐上可以看得出,年纪虽轻,但武功不低!
李公公眯眼微笑,像个狐狸,“不隐藏得深,岂不是又让王爷撬了墙角?”
孟旭笑道:“在你眼里我竟然是这种人?”
蜀帝孟昶没好气地道:“那你以为你是哪种人?”
孟旭立刻讪笑道:“我也以为我就是这种人,呵呵!”
大殿内紧张的气氛被孟旭这么一搅和,顿时轻松了许多!
不少老臣总算感觉压在胸口的大石被搬开了,呼吸也顺畅了。
蜀帝道目光闪动,“如果守城卒没有发现可疑车辆出城,那就说明那批粮草还在城里,只不过不知道世藏在哪里罢了!”他内心深处也感觉这批粮草十有八九仍在城里!二万五千辆牛车出城,那得是多么壮观的场面,就算分别从四个城门出城,每个城门也大概需要运出五六千辆,不可能不惊动路人!但通过各个渠道掌握的信息看,没人发觉异常,这说明粮草未出城的可能性很大!
孟旭道:“只要还在城里,一切都好说!”
过了许久,阿成回来复命。
“回皇上,回公公,我问了四个城门的守门卒,十五天之内四个城门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十辆的运粮车出城。”
李公公道:“做得很好!下去吧!”
阿成躬身道:“是!”